了三响,声声清脆入耳,激起罗老汉一身鸡皮疙瘩。
他这时才猛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连忙捧出五只洗的干干净净的大瓷碗,照着东南西北中的方位摆上供桌,斟满白天特意买来的陈年好酒。
罗老汉这边刚忙活完,罗家丫头立马跟上,将那具纸缝的‘仙躯’恭敬摆在白瓷牌位前面。
“哎”
白先生昂首起音,一声悠长的唱调陡然响起,右手摇铜铃铛,左手捏法决,边念边唱。
“东山尖儿顶白毛风,老蒯拄杖出雪洞。背驮灵芝草三棵,爪挂五味子两盅。白山黑水借条道,罗姓门庭亮堂灯。三柱高香通天路,一碗烧酒请老仙儿哎”
唱音袅袅,绕梁不绝。
忽然,歌声中挤进了‘砰’的一声闷响。
只见那房梁上竟掉下来一团雪白的刺球,不偏不倚,正正好就落入了那具纸身脖颈上的空洞,进了‘仙躯’之中。
“大仙显灵了,是大仙显灵了.”
罗老汉难以压制脸上的激动,一把擒住自己闺女的后颈子,半点也不惜力,按着少女,父女俩一同往冷冰冰的地上抢去。
与此同时,香头上飘散的青烟蓦然拉成了一条直线,宛如活物一般,朝着白先生的鼻孔就蹿了进去。
白先生霎时如触电一般,浑身抽搐发颤。片刻之后,等他再开口说话之时,传出的竟然不再是男人的嗓音,而是沧桑沙哑如一名老妪。
“罗耕富,你家媳妇儿月前染上的那场癔症,不是病,乃是你此生作孽招引来的报应,克妻误子,你命中该有此劫”
幽幽话音中,罗家丫头听见大仙说起了自家娘亲患病的缘由,原本贴着地面的脑袋立马抬了起来,眼眶中盈着泪光,满是幽怨的看着自己父亲。
“弟子知道错了,求大仙开恩,救救弟子的老妻,求求大仙,求求大仙”
罗老汉以头抢地,砸得‘咚咚’作响,顷刻间额头上就见了血。
“人生在世,早有注定,一饮一啄皆为命运,不可能更改,不可忤逆。我等仙家顺天而行,不能插手这些人间俗事.”
鲜血覆面而流,与老汉悔恨的泪水混成一团,模样凄惨难言。
“求大仙开恩,求奶奶开恩啊。”
罗老汉对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只字不提,只是不断的哭喊哀求。
少女跪坐在地,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浑然忘记了要给仙家磕头。
错愕、不解、震惊、怨恨,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她的眼中,染红了那双眸子。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