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刘裕诚脸上笑容不变。
关锋语气笃定道:“因为狼家内部一样不喜红满西如今的态度。换了沈戎,他们既能保住脸面,又能从柳蜃身上得到一笔好处,何乐而不为?而对于柳蜃来说,只要这条线的生意做完,沈戎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清理的炮灰,杀他没有其他任何顾虑。”
“说的好,看的透。”
刘裕诚抬手拍桌,称赞道:“有勇有谋,不怪大掌柜的那么看好你。”
“多谢二掌柜夸奖。”
关锋态度相当谦逊,脸上跟着露出一丝疑惑,问道:“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还要向二掌柜的您请教。”
“讲。”
“红满西曾经为五仙镇立下赫赫功劳,就连这条商路都是他亲手开辟的,甚至赵倮村也是他在背后扶持起来的,柳蜃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干?”
刘裕诚闻言笑了笑,说道:“这你就没看明白了。这条线是红满西打出来的,赵家父子的确也是他扶持起来的,但这些归根结底是五仙镇的,不是他红满西的,更不是柳蜃的。谁坐在镇公那个位置上,谁才能从这里面得到好处。”
“现在柳蜃卸任在即,迫切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大赚一笔。而红满西又雄心丧尽,一心只想平稳落地。双方互生嫌隙,柳蜃当然要为自己考虑了。”
关锋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那他做的这些小动作,红满西难道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了。”刘裕诚敛起脸上的笑意,叹了口气道:“可那头老狼这辈子就被一个‘义’字给困死了。他对狼家是忠义,所以他看不惯现任狼主的所作所为。他对柳蜃是情义,所以他选择看不见对方的腌臜行径。”
关锋眼露不屑,冷笑道:“义字就是被人拿刀摘了心中肝胆。地道命途这些人,当真是气量狭小,上不了台面。”
“咱们人道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疯子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关锋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二掌柜的,您之前吩咐我去查隔壁那头黑虎带来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我已经摸出一个大概的范围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着急。光是一些精血,还不值得咱们跟他们翻脸。”
刘裕诚语气平静道:“而且你的动作别人一样看得见,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也快上门来了。”
话音方落,房门从外被人敲响。
“二掌柜的,带毛的上门求见。”
“看见了吧,疯子你要记住,出门在外,都是人皮裹着祸心,千万别把任何人当傻子。这趟活儿里,到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