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兵甲嗤笑一声,沉默片刻后,吩咐道:“让咱们的人小心盯紧了,不要过分相信那些人道命器。对了,还有那五根鬼道命器棺材钉,一旦摆平了关锋和陈牢,我们立马去送老东西上路!”
“明白。”
关锋侧耳听着村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脸上徐徐绽开兴奋至极的笑容。
他重重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抬头望天,感慨道:“就是这种感觉,舒坦啊。”
“疯哥,要我说,咱们根本就用不着在这儿跟赵兵甲和常奎演戏,直接动手砸了这个窑,那多痛快!”
此言一出,立马引来一片附和。
“就是。咱们眼中只有肉票,哪儿来的什么金主?”
“去他娘的,直接插了赵家父子,再绑了常奎,让柳蜃那条老蛇拿钱赎人!”
“这办法好。”
“都他妈的给我把嘴闭上,瞎吵吵什么?”
关锋垂下脑袋,眼中目光犀利如刀,从众人脸上依次扫过。
“一个个没脑子的东西,这里可是东北道,往西北是毛道的山林,往东南是神道的教区,砸了窑咱们能往哪儿跑?”
关锋嘴角一挑:“再说了,这可是二当家谈下来的生意,谁敢坏事儿?像现在这样,里里外外赚两份钱,就已经不错了。”
“其实我看二当家的就是太胆小,咱们弟兄可是吃横家饭的啊,什么时候居然干起了挂门的活儿,来这儿给人保驾护航了。”
有人说道:“要是换疯哥您升柜上位,率领兄弟们,那咱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憋屈了。”
砰!
话音方落,枪声骤起。
子弹穿颅,血水喷溅。
关锋一手抓起逸散的气数塞进口中,一手举着硝烟未散的枪口,依次从众人面前点过。
“是二掌柜的领咱们来的这儿,那就得听二掌柜的话。谁要是想跟老子玩这些挑拨离间的把戏,最好自己找棵树吊死,别浪费老子的子弹。”
一众匪徒面色惨白,生怕下一刻枪口便停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
关锋忽然咧嘴一笑:“我要是真是当上了二掌柜的,肯定带你们去砸一个富的流油的窑,他妈的狠狠赚上一笔!”
“狗日的就是一个该死的货,就你那点心眼子,还敢在疯哥你面前显摆,你不找死,谁找死?”
之前被关锋甩了一耳光的矮个土匪狠狠踢了地上的尸体一脚,再愤愤啐上一口浓痰。
“疯哥说的对,咱们嵌锋山可是最讲义气的山头,谁敢对二当家的不尊敬,那就是跟我杜三儿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