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远此刻心中满是羞愧和懊悔。
身为一名犬家弟马,居然一早就被目标对象发现了自己在暗中盯梢,而自己却没有半点察觉。
这对孙宁远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懊悔的则是他擅自行动,现在不止可能要把自己的命丢在这里,更可能会打乱沈戎后续的计划。
“孙宁远,你加入城防所的时间不短,算是元老级别的暗警了。但在我们内调科的档案中,关于你的记录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根本没写几个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蒋褚现下就宛如一头将猎物逼入了死路的恶兽,并不着痛下杀手,饱餐血肉,而是慢慢享受着对方此刻的痛苦和绝望。
“因为你在城防所这些年,只有苦劳,没有功劳,到现在命数依旧堪堪刚过‘半两’,实在是没有多少被关注的价值。”
“不过今天我倒是发现了你身上的一个特点,那就是蠢而不自知。你们犬家是擅长追风寻迹,但是兔家的狡兔三窟难道就是说着玩儿的?”
月色洒向暗巷,如有实质的洁白光点萦绕在蒋褚周身,一双眼眸中泛着诡异的暗红光芒。
与之对视的孙宁远感觉一股恐惧正在强行挤入自己的心中,侵噬着他的意志。
地兔命技,蚀心红眼。
孙宁远体内气数不断翻涌,强行埋头挪开了目光,试图借此清除对方命技的影响。
“蒋队长,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恰好路过这里罢了,可什么都没干啊!”孙宁远勉强笑道:“你要是看我不爽,那我走就是了,用不着这样大动肝火吧?”
“你没干?没关系,现在是我要干。”
蒋褚话音轻柔,落在孙宁远的耳中却无异于是索命的鬼音。
配上那张笑容暧昧的阴柔面容,让人心头忍不住泛起阵阵恶寒。
“蒋褚,你要是瘾来了,就去找那些卖屁股的相公,老子跟你不是一类人。”
孙宁远脸色铁青,实在按捺不住心头那股厌恶,索性不再掩饰,沉声道:“我在来之前已经通知了所里,我要是出了事情,你也跑不了,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别自找麻烦。”
“咱们两家都到如今这一步了,你觉得城防所的名头还吓得住我吗?我就算弄死你,红满西又能拿我如何?”
蒋褚踏步缓缓上前,身上散发的恶意宛如潮水般涌向孙宁远。
“所以你与其在这里撂这些没有意义的狠话,倒不如想想一会怎么伺候我。等我玩尽兴了,兴许还能赏你一条活路。”
“去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