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背景之硬,恐怕远远超出我们之前的估计,还是从长计议为妥。”
“还是大人您考虑全面,是属下鲁莽了。”
谢逸摆出一副受教的神情,轻声问道:“那红花会和胡诌那边怎么应付?现在红花会的杀手死了,属下担心他们会把这口黑锅扔到我们的身上。”
方岳的真实身份,谢逸其实早就从郑藏义的口中得知了。
此前所有的器重与关照,不过是为了更方便的监视对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内调科中也几乎没有郑藏义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看来,郑藏义派蒋褚去找许虎的麻烦,恐怕就有借沈戎之手,除掉这个吃里扒外的内鬼的意思。
“这里是五仙镇,他们红花会的人想进来玩,要看我给不给他们面子。他们想找事,还不够格。至于胡诌.”
郑藏义冷哼一声:“他应该不是个蠢货。如果他是的话,自然会有人去收拾他。”
“明白了。”
谢逸躬身行礼,朝着门口方向倒退而行。
直到离开郑宅,他也始终没有问出心头那个最大的疑惑。
为什么郑藏义会如此确定,今夜的幕后主使就是沈戎?
难道是全靠猜测?
还是说,自己这边有人藏在城防所中?
呜!!!
跨环列车的汽笛声撞碎晨曦时分的冷雾。
一座小镇的模糊轮廓渐渐出现在视线尽头。
沈戎站在两个车厢中间的贯通道上,放眼向外眺望,以他如今的视觉能力,即便相隔甚远,依旧能够看清楚远端的一间间农屋。
与五仙镇不同,这里的百姓家家户户门前都摆着一具晾皮用的木头架子。
数百张红狐皮子在朔风中起伏,棕红的毛尖缀着晨光,远远望去像是一片跃动的火海。
这是独属于冬蛰镇的景色。
作为整个东北道五环最大的毛皮交易中心,生活在这里的十余万百姓,绝大部分都以贩制皮货为生。
虽然辛苦,但是这里百姓的家底甚至还要比五仙镇的人还要殷实。
列车降速,缓缓滑入站台。
沈戎裹着一片蒸汽走下了车,刚站上月台,一道人影便逆着人群挤了过来。
“沈爷。”
男人的嗓音带着一种皮革磨擦般的粗粝味道,五官线条硬朗,皮肤黢黑,看上去大概有三十五岁上下,自称叫沙蛟,是符四爷安排过来的。
月台上人多眼杂,两人并没有太多交流,确认对方身份无误后,便一同朝着站外走去。
出了车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