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窗格的木刺与玻璃碎片,在约翰·窦风衣上割出了几道口子;但他并没有时间在意这些。距离窗户不过数米的距离,是栋矮楼--纵在半空的约翰·窦,能看见刚刚落在天台上的目标、还有几个已经碎裂的枯干花盆。
跟之前利落凌厉的动作相比,现在[客户]变得一瘸一拐、一手撑着膝盖:如何在落地中保护自己,是一门技术;很明显[客户]并没有掌握。
电光火石间,新的疑问在他大脑之中流窜而过:
【要不要射击?】
现在客户的动作虽然变得迟缓,但自己仍在空中下落--对下肢进行止动射击的难度、并没有多少改变:万一失手打中[客户]的要害,前面就白忙活了
一刹那的闪念,[客户]已经拉开天台锈迹斑斑的铁门、闪了进去:进行射击的窗口已然消失。
砰!
约翰·窦坚硬的皮鞋底终于砸在了水泥地上:他顺着冲势向前翻滚,卸去冲击
接着保持半蹲、猛地抬起配枪,对准[客户]刚刚冲进去的铁门。
没有突然冲出的人影,只有破裂花盆里干透的泥团、打着圈滚动--这点倒是出乎了约翰·窦的预料。刚刚自己落地不稳的瞬间,原本该是[客户]发动反击的最佳时机:
连催泪烟雾弹都手工制作完毕,不可能没有准备锐器;一把利刃足以拉近两人体型与格斗技术上的差距。
如果是约翰·窦自己的话,或许会伪装受伤、再趁对方刚刚着陆时进行攻击;这样或许比一味逃窜有着更高的成功几率:
之前那几下兔起鹘落的交手,[客户]应该也能看得出约翰·窦更想要活捉目标了。
【嗯没有惊喜给到我这边--应该真的有扭伤。有没有看起来那么重就不知道了。】
他站起身,拍去周身的尘土;铁门之后没有灯光,像是个幽深的穴口。
先行动,再思考:与约翰·窦打过交道的同事,都觉得他是直觉型的男人。事实上则并非如此--至少在出任务的时候,他从不鲁莽行事。
约翰·窦狠狠咳嗽几声,把痰液吐到一旁:
从青年时期便开始的摔跤训练、让他体力保持得极为优异。就算香烟对他来说就像矿泉水一样,连体型和肌肉量也远超[客户];但仍旧拥有着与[客户]旗鼓相当的肺活量。
——
约翰·窦抬着枪口由天台拾级而下、走进长廊:
长廊没有灯泡,幽暗中仅仅只有走廊尽头拐角投来的些许光亮,映着长廊上铁质的窗格。
[客户]的移动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