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包,像是戴在内侧的手表。
不是骨折、也并非破损。反倒更像中了沙林毒气时,那些开始崩坏变形的表皮。
这种伤痕,并不符合[客户]对自己此时所受伤情的认知——
鼓包还在膨胀。直到表皮被撑得透明,烫伤水泡似的晃晃悠悠、反射着走廊中射进的黯淡日光而变得斑斓多彩;它向四处蔓延,直到占据住整个手腕。
啵。
囊肿气泡似地绽开,褶皱的表皮摊平了;透明的组织液流向四处,露出最正中的内容物。
眼前模模糊糊的--只能望见一团黏黏糊糊的东西。它颤动着,像是个肉做的兵人玩具。
“啊。”
[客户]听到了细细的,蚊鸣般的呢喃;但并非来自于自己。她竭尽剩下的力量,让眼睛睁得更大一些:
从她手腕里生长出的小人,正用比筷子还纤细的臂膊、把身上包裹的疱液抹开——
小人披着皱巴巴又惨白的、像是死皮组成的[风衣],内里是血管仍在搏动的内搭;脚边放着两个方方正正的[箱子],带有骨制滑轮的旅行箱。只不过和其他物件一样,似乎都是由[客户]的身体部件所组成的
【怎么回--】
“怎么回事?!”
[客户]陷入失血带来的休克与死亡之前
听到小人替她尖叫出了自己已无气力开口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