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起饭来。
兜兜把胳膊肘支在餐桌上,双手捧着脸:
“啊,是不是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铁尺杀人魔用三角尺劈子弹--还有拿三角尺砸水泥?我也能砸水泥!有时候心情好起来,力气就大得乱七八糟;你看我这一桌碎筷子。”
“是说亚欧邮政有人能使特异功能嘛?是这个意思不?讲得跟科幻片一样。”
数学家把生腌虾咽进肚子里——能在枯槁脖颈上、看见吞咽活动的清晰肌肉痕迹:
“你知道他.知道兜兜是什么情况。所以才把话题往这个方面上引?”
李查克皱起眉头--谈话刚开始时的那股客气与谨慎已然消失;一副跟两人熟识多年的样子:
“说什么呢,博士?我觉得我们都知道:没必要这么神神秘秘。你也看见了吧,兜兜的眼睛可是能反弹子弹的啊?而且他空手挖穿了水泥墙壁。”
兜兜还在往碗里夹菜。他吃东西有固定的步骤--塞进嘴里、咀嚼三下、咽进肚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品尝出来味道没有:
“干嘛?当面不能说别人坏话。你们是在说我坏话吗?”
数学家转过脸来,面孔上带着异样的愤慨:
“谁会看到你,就问你自己想试试能不能杀了你?现在还往这个话题上面引导:这家伙肯定之前就知道你的超能--额,知道你为什么身体这么.强壮。”
“虽然他现在表现宽敞得很,但我觉得我们没法完全信任他。”
兜兜边吃着花螺——他根本不用牙签把螺肉勾出来,而是像吃糖果似地一大把塞进嘴里、在咔啦啦声中连着壳嚼碎,直接咽进肚子里--边嘟嘟囔囔地应和:
“喔!这么说来也是--我之前一开心,根本没注意。不过好像我力气很大之类的东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嘛。不是都知道吗?”
李查克的进食终于告一段落。面对数学家表现出的攻击性,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总共就三个人,还搞小团体么?你嘴里的[我们]本来也该包括我一个。我对兜兜没有半分恶意:先不说我根本不敢有;就算有的话,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倒是你--博士,是你把他卷进这摊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头的吧?怎么还这么道貌岸然的样子呢?”
而少去了兜兜支持的数学家,也少了些回应的底气:
“不、不是.你怎么突然就[我们我们]地叫,跟我们是一伙的了?你--我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哪有正常人在警局的停尸间里劫持法医的?”
兜兜弯下腰,从数学家的纸箱里拿出那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