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提高得越多。”
“而按照博士你的想法来看:我举例的这个人无论在哪里生活,都不会影响他出现表征的概率。”
数学家摆摆手,示意自己暂时找不到攻击的方向:
“.算了,你先继续说吧。这个玩意儿好像很反直觉。”
兜兜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也不知道究竟在看向哪里:
“额——额,确实?很反直觉!”
他感觉听得满脑子都乱糟糟的,头皮都开始发痒。幸好兜兜还掌握了一个参与对话的秘诀——那就是重复对方的最后一句话。
跟对待数学家不同兜兜一旦开口,李查克便立刻严肃起来:
“反直觉吗?确实是有点这种感觉.不过也可能只是我的表达能力不够好。”
“不过,也有很直观的部分实际上,我们私底下就是靠这个问题来判断,到底有没有出现表征。比乱七八糟的问卷调查方便很多,而且验证起来也方便。”
“也就是最后一个问题:”
“在室外、没有高层障碍物的开阔地带里,观察上空时——是否能看见不符合常理的物体或现象?如果有的话,该物体或现象目测大约有多大的体积?也可以用占据视野的大概比例来描述。”
数学家听见李查克前半句问题的时候,便已抬起头望向天空。
说来奇怪;这动作再寻常不过、但他平日里却少有这种余暇和闲情。谁没事盯着头顶看?尤其是在芒街的白天,日光裹着云都能刺进你的眼底。
透过脏兮兮的镜片——没有浓厚云层,但也没有星:城市灯火闪烁、本就遮盖去这些遥远的天体;就算是芒街这样的小城也一样。
只有月儿皎洁且明亮,笼着层白玉色的蒙蒙光晕;突兀地悬在午夜的斜角。虽然并不饱满--离中秋还差几个星期--但除此之外,却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数学家砸吧两下嘴,耸了耸肩。他本就觉得自己与这些怪力乱神无缘:
“为什么有这一条?感觉怪怪的吧;说得跟集体癔症一样。会看到什么?不明飞行物吗?”
并没有人回答。李查克正望着兜兜、观察反应,而兜兜根本就没有抬头:
“喔!天上没有什么怪东西,只有我的爸爸妈妈。我跟博士说过了,我爸妈都在天上。”
数学家忽地意识到——
自己还在公寓楼里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理解兜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数学家向前倾着身子,几乎想把整个人都压向李查克。此时此刻的他,太想要获得一个答案了:
“如果看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