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挺久航模班了;算是个高手喔!”
“她本人没有迷狂吧,是其他人的迷狂通过她来显现——其实是阿姨你有迷狂,对不?”
“所以楼中女巫怎么也打不死,被打成什么样子都能复活:而且还有好几阶段的变身!每次变身都是你在广播站里下的命令喔,做一些怪事、唱唱歌什么的。”
兜兜举起基本复原完毕、又开始高频抖动的楼中女巫,扫了眼她空空荡荡的眼眶:
“她厉害是蛮厉害啦,但是我感觉她好像过得不开心;她自己好像已经不想继续活了诶。”
与兜兜类似,科长也并不怎么喜欢眨眼。她漠然盯着兜兜手里的楼中女巫:
“你的推断在思路上没有问题,兜兜。但事实会比你想的要更加复杂一些。”
呼
兜兜吐出一口气,带着随堂测验通过般的放松:
“这样吗?大体猜对就很不错咯;知足常乐嘛。喔,还有一点;我感觉出来了,她很想来见你诶。”
兜兜蹲下身子,把楼中女巫那蟒蛇似的残骸轻轻放在地上
“去吧!我暂时聊好了。”
几乎是落地的瞬间,它便开始抖动起节节的脊椎骨、朝着科长扭动过去。
一会之前,兜兜已经看了许许多多次楼中女巫重组身体的过程;但这次却又与之前不同。
淡黄色的、不知从何而来的体液,不住由骨架中涌出;而几乎之前被兜兜完全除去的血肉和骨骼,再一次地与体液一同[流]了出来,就这么一点一滴地缠绕上孤零零的脊椎。
从在地面上用躯干和腹部蠕动前进,到用企鹅翅鳍似的、未完全生长的四肢爬行;等楼中女巫站到科长面前的时候,她又一次恢复了人形,只在地面上留下一条狭长的黏痕与血迹。
兜兜向前倾着脖子、不愿意错过一帧画面;虽然自己甚至都搞不明白她这些生成肢体的材料,究竟是从哪来的
然后,她开口说话了。
“mère?mèremère!”
楼中女巫空空荡荡的颈骨上生出了声带,舌头也重新进入口腔--或许是因为不住往外涌动的淡黄色体液,声音听起来湿漉漉的、满是黏糊。
滴答:楼中女巫抬起满是体液、还在往下滴落的右手,搭上科长的脖子。
“她在说什么?这是哪里的话啊?”
兜兜完全听不懂楼中女巫在说些什么,甚至无法分辨是哪一种语言;他急得有点挠头跳脚,感觉自己正错过什么关键剧情:可眼下唯一能够询问的对象,只有看起来凶巴巴的科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