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在雨衣口袋里翻翻捡捡,终于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还有一支水笔--从录像馆的小包厢里带出来的:
“心以太思念波.心胜于物”
他把白纸抵在显示器的硬壳上,记下科长提出来的名词。
科长偏过头,视线追随着兜兜划动的笔尖:
“迷狂就像人类本身一样,它很混沌、也不精确;没必要研究得太深了,大概听我说说吧。”
她忽然愣愣地看着掌心,接着又伸出双臂拢着躯干、好像要拥抱自己似的:
“我的女儿--玛侬·都彭是我的个人项目;太多人都放弃了研究,最后只有我在坚持,也只有我获得了最终有效的成果。”
“我的开发思路就是按照亚欧邮政的传统:先复刻过往自然发生案例的共通条件,再试图做到极端化。”
“过往建立的社会观念已经足够完整,只要遵循、发展,再打破就好。”
“玛侬·都彭和我、还有她的父亲一起生活到了八岁。”
“八岁之后,十余年都封闭在楼宇的房间内,无法接触其他人类、只有定期投放的宠物相伴;但那些宠物,同样也会在特定周期内被处死销毁。”
“有一天,我把她的父亲送到了那间楼里--而她在弑亲之后自杀、用的就是电线。病和罪都获得了整合,心以太的指标达到峰值:她在死后复活,也不会再次真正死去了。”
“经过漫长的后续试验开发,我也知道该怎么让她在各种形态中转换、怎么制造杀伤、怎么诱发她的活动。她是个还可以的孩子:只是不够优秀,更谈不上完美。”
“[楼中女巫]是这个项目的代号。她也是整个亚欧邮政东南亚分部里最强的迷狂能力者.我做出来的。”
“本来--也是唯一一个能够真正接近武器化的迷狂能力者:”
“但她确实远远不如你。”
听着这些悚人的话语、兜兜写写停停,但还是没忘记要提出疑问:
“那个--阿姨你唱歌之后.好多人肚子里面长电线了,还像蜘蛛侠一样荡来荡去,是怎么回事啊?”
科长抬起手,指尖点在自己的胸口:
“你可以理解为:那是玛侬的.一种追寻爱的行为;伤害不过是随之而生的副产品。”
“当我开始主持楼中女巫的献祭程序,一定范围内的在场者必须回想自己真正付出过的爱、或是真正体验过的爱——不这么做,就会受到影响:电线会直接生成在人体内部,或是部分器官组织会被置换。”
“公司尝试过从民用设施收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