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暂时迎来终结。他们就这么坐在云雾团里发呆;幻觉似乎根本没有止歇的迹象。
自称[芋头结社]的同学们早已彻底脱离开惊骇,正爬着芋头食品做成的高塔、不断攀上又落下;砸在云层上,声音叮叮当当。
欢声笑语闹哄哄的,片刻前的惶恐和骚乱消失了个精光。
芋头王的爆炸和死亡,已经被他们所遗忘;只剩下那座食物堆成、从仪式用品转为玩具的塔。
看到这,兜兜忽地又冒起新的心事、甚至有些忧虑:
“说起来芋头王被我一巴掌拍没了,明天是不是就玩不了芋头世界了?”
“当然当然,是如果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的话;它应该不是出入口之类的东西吧。”
艾喜拿前肢敲敲他,似乎想要打散这股担忧:
“唔,不好说。如果这是一种非常具象的群体性幻觉,明天芋头王应该会再一次被我们幻想出来——”
“要是迷狂的话.那按照漫画、电影、小说什么的内容来估计,肯定持有超能力者的人:这家伙不死掉或者解除,芋头世界也不会有事。”
“至于会不会困在这里么?昨天确实没人尝试去打坏芋头王。我倾向于时间到了就会出去;先休息会,等等看吧。”
乒乒乓乓
兜兜不停敲打两边前肢——随着撞击的位置不同,声音也高低起伏。
他一路从小臂敲到肩膀、叮叮咚咚,像在熟悉乐器似的:
“还能玩就好咯,这里真的蛮带劲!比我这种只有力气大来得有意思多了。”
兜兜忽地想起正事,手边的演奏也放下了:
“啊,对了!如果阮同学不能说话又不能动.那让她一起进来这个幻觉,是不是就可以跟她交流?”
“还是说她抬不了手,做不了动作--就没办法进入芋头世界啊。”
艾喜的大头贴,终于又变回[若有所思]的那张--但因为焦痕的扩张,让她的面孔看起来有些阴郁:
“感觉挺可行的?我们试试看才知道: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看现在的样子,她在教室里一直不动到世纪末都有可能。”
兜兜抬起上肢,挠挠光滑的镜面。他忽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忽略掉了什么:
“喔——阮鲸波说她做了梦,不会就是这个吧。诶?你们平时做梦就是这个样的吗?”
他脑袋转来转去,但无论哪个方向、都找不到街机厅的影子:
“这里也没有什么跳舞机啊。”
艾喜把大头贴上那些枯叶似蜷曲的边缘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