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血脉姻亲是一方面,也得找一位好老师。”
“你这老货是说我国公府里的先生不会教?”
“事实如此……”
眼见几位身份尊贵的老者相互拌嘴,萧婉儿没再过多停留,叮嘱萧远好生休息,便起身离开。
待她走后。
萧远轻轻叹息一声,引得另外几个老者停住嘴。
“老萧,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重身体。”张老捏着胡须道。
“话虽如此,但……”
萧远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道:“瑄老哥,先前你说圣上对陈家恩眷有加,还说我萧家会因此受难,这是为何?”
“你久居蜀州有所不知,”张老神情郑重:“此番科举,圣上钦点陈家大郎为榜首状元,那些书生可是闹腾了许久。”
“哦?”
“无他,德才不配位……”
……
天色渐晚。
昏黄的艳阳如一轮硕大的光轮悬在西边天际,照在春荷园里。
但和天色不同的是,亭子内的三人却是热火朝天。
“二姐夫,快看,我又钓上来一条鱼。”
“小蝶姐姐,快拿鱼篓来……”
萧无戈像是开了挂似的,一个下午钓上来五条鲤鱼。
关键他的装备比陈逸还简略,就自己找了根小竹竿绑了绳子学陈逸口中的“姜太公”,在尾部绑了块肉就丢进池子里。
没天理了,这都能钓上来鱼?
陈逸一脸羡慕的看着他身侧的鱼篓,默默地收起鱼竿。
“二姐夫,不钓了吗?”萧无戈瞧见他的动作,便也跟着起身,一副他去哪儿跟去哪儿的样子。
陈逸尽量平复心神,语气平静的说:“钓鱼乃是小道,我得去寻大道了。”
“姐夫,什么是大道,教教我?”
“该吃饭了,小蝶,去瞧瞧晚上吃什么……”
陈逸哪说得出什么大道,他纯粹是担心再继续钓下去,会眼红的把萧无戈的鱼篓抢过来。
等待填满肚子的间隙,陈逸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看着斜阳洒在池子上的美景,语气随意的问道:
“婉儿姐这次出远门,去哪儿?”
“说是要给祖父买些礼物,去东边荆州了。”萧无戈正襟危坐,小脸紧绷。
别看他年龄不大,心思却很是老成。
小小年纪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并且他说话做事毫不畏缩,看得出自小便受到过专门的教导。
相比之下,陈逸就属于那种懒懒散散的表现,脸上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