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子呢?”
春莹缩了缩脑袋,不敢开口。
陈云帆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些什么,自顾自的说道:
“自从那日见过鹞鹰后,我就在想,此番让我到蜀州来的目的是什么。”
“做官?大魏朝幅员辽阔,哪里不好去,为何偏偏是蜀州?”
“顺着这个思路,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春莹摇摇头。
陈云帆看着窗外,缓声说道:“我想到了逸弟啊,他那么聪明的人都被算计了,何况是我?”
春莹欲言又止,“公子,您和逸少爷不一样。”
陈云帆自嘲的笑道:“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同一个爹生的,还都跟在娘身边……我俩一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真说起来,区别也是有的,他的亲娘背后没有一个清河崔,我有。”
春莹更不敢开口了,不论老爷还是夫人,都不是她能议论的。
只是陈云帆显然没打算放过她,“所以,你跟着来蜀州,除了看着我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任务?”
春莹摇摇头,嘴巴紧紧闭着。
“你有。”
“公子,我没有的。”
陈云帆盯着看了片刻,见她仍旧不松口,撇了撇嘴。
“不说算了。”
“现在不说,以后你最好也别告诉我,真当本公子是泥捏的死人不会反抗?”
“大不了一拍两散,本公子扔了官印去江湖闯荡。”
春莹知道他说得气话,但也不好不开口劝说。
温声细语的劝慰半天,陈云帆仍旧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说:“你等着瞧!”
不多时,马车经过定远侯府。
陈云帆瞧了一眼,顿时嘿笑起来:“差点忘了今日李怀古大婚,逸弟也会去。”
“你说‘刀狂’劫走萧家药材之事,跟逸弟有没有关系?”
春莹想到上回在春雨楼门外撞见过陈逸和柳浪,不确定的说:“应该没有吧。”
陈云帆饶有兴趣的说:“我觉得有,等会儿宴席上问问他。”
“公子,要不别问了吧?”
“这你也要管?我就纳闷了,那么多白衣相,怎么偏偏是你跟过来?”
“可能,因为我听话?”
“……离本公子远点儿,看见你就来气。”
“哦……”
……
起码今日陈逸是比他那位兄长舒服些的。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方才起床,在小蝶帮衬下穿戴整齐。
因为李怀古大婚,他特意穿了一身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