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或者刘家没有查到他身上,也会怀疑是萧家所为。
这一点毋庸置疑。
萧、刘两家毕竟刚经历一场小摩擦。
虽说只算是刘家的初步试探,且除去死了的钱宽等人以外,双方都没有多少损失。
但是在这种时候,荆州刘家的六公子死在了蜀州。
那么事情的发展便会出乎知情者预料。
“本来萧家和刘家应该默契的淡化这件事的……”
陈逸一边看着池子内的金毛鲤鱼,一边滋溜滋溜的品着茶水。
面上看似平静,脑海里已经如海浪拍案。
那张看不见的棋盘上,一枚枚白子被他从棋盒中拿起来又放下。
一颗颗黑子位置变幻不定,推演数种可能。
“最差的结果是成为萧、刘两家开战的导火索。”
“其次是萧家稍稍低头,联手提刑司,找出杀害刘敬的凶手,也就是我。”
“再次便是刘家认栽,主动退让,暂时将这份仇记在心里,等待时机卷土重来。”
“而最好的结果是萧、刘两家握手言和……”
不过,陈逸心中清楚。
荆州刘家想要借题发挥,蜀州布政使司左使刘洪便是他们手中最锋利的刀。
虽说先前荆州刘家应是不满刘洪对灵兰轩的处置结果,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
蜀州刘也好,荆州刘也罢,想对付萧家,他们必须互为犄角。
“所以萧、刘两家日后若真的大动干戈,关键点便在刘洪身上。”
陈逸一边给刘洪按了个“黑子”身份,一边回忆着近段时间了解到的蜀州官场局势。
蜀州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都是一司二使。
名义上左使为首,右使为次,可官职一样。
布政使都为从二品,掌一府民政、赋税,下设“税课司”和“户籍司”。
这样的规制可让左、右使相互制衡。
只是如今的蜀州布政使司,又使杨烨年事已高,即将告老还乡,俨然一副不理政事的做派。
因而正值当打之年的刘洪,在布政使司内应该算是“一手遮天”。
“必须要给刘洪压力才好。”
“否则,他在蜀州无人掣肘之下,对萧家的威胁太大。”
思索片刻,陈逸将最关键的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
便是——蜀州布政使司,右使杨烨!
一个原本与这件事完全不相干的垂垂老者,怕是要成为左右萧、刘两家纷争的关键棋子。
有了一个大致的脉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