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与他齐心,怕也仅是不分伯仲而已。
他与江昭,一人累任副使一职八年之久,一人方才上任不足一月。
表面优劣不分,实则优劣已分。
他的升迁速度太慢,底下人的心,镇不住了!
关键,他还不能阻止举报一事。
一则,这次举报信的声调起得非常高。
二则,举报信这种东西,在哪里写都是写。
一旦底下人有了心思,哪怕在司衙不写,回家了也会写,根本拦不住。
与其考虑阻止,不如思量后路。
自州郡协调而来的十三位进士,面色轻松,不时审视余下的三十几位官员。
江大人都说了:于衙垣隙地,自书密信。
衙垣隙地,也就是转运司衙的院子空地。
这些空地,恰好都是对着一处处官署。
特意让他们待在空地,对着官署,无疑是起监视作用,让官员们不能相互打招呼。
独自一人,猜忌链就形成,不怕嘴里不吐出东西。
四十余位官员,相继退去。
江昭端着一杯蜜水,淡淡的向外望了几眼。
也差不多该结束这场闹剧!
四十余位官员,忐忐忑忑的书写了一下午的举报信。
谁也不知道谁究竟书写了些什么东西。
经禾生收上来举报信,四十余位官员方才散衙。
逢走之际,相视一眼,都似有戒备之心。
信任,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