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臣子,怎么着也得有人难受一点。
皇帝一走,垂拱殿内立刻就轻松起来。
“小阁老!此次拓疆,实为青史留名之举啊!”
刑部尚书欧阳修举杯而来。
江昭举杯:“欧阳尚书客气,请!”
“请!”
言罢,两者对饮。
“宣抚使,请。”
吏部尚书曾公亮走动过来,抬了抬杯子。
“请。”
江昭又饮一杯。
“宣抚使拓土七州,实在是大功一件啊!”曾公亮感慨道。
江昭一叹,摇头道:“我也不曾想,竟是拓土七州。这其中,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若是吐蕃不分裂、西夏不内乱,则无天时。若是不能一举奇袭拿下河州,则地利不存。若是没有官家与朝堂诸公的支持,怕也是举步维艰。”
此言一出,不少官员都向江昭望去。
虽说江昭这话有些谦逊,但的确是让人受听。
“子川,三年未见了啊!”礼部尚书王尧臣走了过来,爽朗一笑。
因是出自一系的熟人,两人说话就没那么生分。
“来!”江昭温和一笑,举杯。
“哈哈!”
王尧臣举了举杯,两人齐齐饮尽。
“宣抚使。”
“子川。”
顾偃开、顾廷烨父子齐齐而来。
这两父子,本身矛盾不小。
父子二人,父不知子,子不知父。
不过,或许是见到了儿子成器,顾偃开脾气好了不少。
父子二人的关系,缓和不少。
江昭再度举杯。
如此,文武大臣,不少官员都上前敬酒。
足足喝了三四十杯,敬酒方才结束。
这三四十位敬酒之人,除了章衡、顾廷烨、王韶三人是五品官,余下的无一例外,都是三品以上的紫袍官员。
其实,以江昭的身份,有意向他敬酒的人,绝不止区区三四十。
敬酒一事,本就是同级,亦或是低官位向高官位敬酒。
理论上讲,但凡参加宴会的朝堂官员,都有资格向他敬酒。
只是,敬酒也得分时间。
这会儿,敬酒之人,几乎都是紫袍大员。
四、五品的官员要想敬酒,未免不合时宜。
并且,江昭已经饮了三四十杯,再敬酒可就不一定是敬酒,可能转变成了“劝酒”。
敬酒可低对高,劝酒可不能低对高。
如今,江昭封爵鲁国公、掌一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