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减免赋税,兴修水利,三者齐备可安黎民。堂堂工部左侍郎,听不懂人话吗?”左副都御史吕溱骂道。
他是真正的耕读起家,自小吃过不少苦头。
有机会给底下人争取点活路,他肯定要竭力争取。
而且,大肆兴修水利的机会可不多。
百万贯级别的财政,已经是大周税收的几十分之一。
单纯的用作某地兴修水利,不太可能得到同意。
如今,来了水灾,自是得借机修一修。
上次大肆兴修淮南东路的水利,可能都是立国之时的事情。
彼其娘之!
杜希愣住了。
“有辱斯文!”
这什么素质啊?
“有辱朝纲!”杜希怒斥道。
丹陛之上,官家赵祯缓缓睁开眼睛。
吵到这一步,大致结果已经出来。
作为君王,哪怕他有心赈灾,也得考虑户部的财政问题。
毕竟,动不动就是几百万贯,可不是小数目。
此外,他也不可能亲自下场跟户部讨价还价。
君臣争利,非常不利于君威的建立。
如今一吵,既然户部妥协,能够给予支持,那他就可定性。
至于工部?
如工部右侍郎周孟阳所言一样,既然不涉及跨部门的拨钱,那就是工部内部的事情。
除了拨给淮南东路赈灾的五十万贯钱,余下的一百五十万贯余钱,已经固定了就是用在工部。
这一点,作为君王,他也可给出决定。
官家睁眼,几位有意争吵的官员齐齐一静。
“事涉百万黎民,户部便更改预算,拨一百五十万贯买粮赈灾。”
“淮南东路,百姓免税一年。”
“此外,工部预算单独拨百万贯兴修水利。”
两句话,让蔡襄、杜希、王陶三人面色甚是难堪。
户部拨粮不是重点,重点是工部着重拨百万预算建淮南东路。
这叫他们怎么面对福建路父老?
龙椅上,赵祯淡淡望向几人。
从需求上讲,淮南东路赈灾势在必行,关乎来年的税收问题,他心中早就有些偏向。
说到底,福建路可没人遭灾
如今,吵上一场,些许妥协,他自可顺水推舟。
从臣子上讲,江昭创秘密立储法、开疆拓土,自然更得他的偏向。
至于,蔡襄、杜希、王陶几人的感觉?
堂堂皇帝,还得顾忌几个不重要的臣子的感受,还治理什么天下?
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