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深吸一口气。奇怪的是，恐惧之余，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告诉她这是一次展示才华的机会。
"好吧，我试试。"她听见自己说。
厨房里立刻忙碌起来。有人帮她系上主厨的围裙，有人递来一套崭新的刀具。林乔检查着准备好的食材，手指轻轻掠过每一样材料，眉头却渐渐皱起。
"这鱼有问题。"她突然说，手指停在一盘切好的鲈鱼片上。
"怎么可能？今早刚从河里捞上来的！"负责采购的学徒不满地反驳。
林乔没有争辩，而是用手指沾了一点鱼汁，轻轻舔了一下。一股微弱的苦味立刻在舌尖扩散。
"这鱼被下药了。"她肯定地说，"有人想让我们在选拔赛上出丑。"
厨房里瞬间安静下来。主厨脸色煞白："你确定？"
林乔点点头："我尝得出。这鱼里掺了苦杏汁，虽然量不多，但足以破坏整道菜的味道。"
"天啊！如果总管大人吃到..."主厨不敢说下去。
林乔已经行动起来："快，把所有用这鱼做的备料都扔掉。我们还有时间重新准备。"她转向圆脸少女，"去后院池塘捞几条新鲜的鲤鱼来，要快！"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林乔像变了一个人。她指挥着厨房里的每个人，动作麻利地处理新送来的鲤鱼。她的刀工快得惊人，鱼片切得薄如蝉翼，每一片都均匀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林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有人小声嘀咕。
林乔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她的身体仿佛有自己的记忆，双手知道该如何动作，鼻子能分辨最细微的香料差异，舌头能准确判断调味的平衡。这感觉...奇妙得令人战栗。
"总管大人到！"外面传来通报声。
林乔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她端起准备好的菜肴，走向厨房外临时搭建的选拔场地。
场地中央摆着几张长桌，上面铺着洁白的桌布。几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坐在评委席上，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正中央的年轻男子。他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俊朗，一双凤眼微微上挑，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是陆寻大人，"旁边的小厮低声告诉林乔，"当朝最年轻的三品大员，也是皇上钦点的御膳房监察使。据说他舌头刁得很，能尝出菜里少了一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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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点点头，目光却无法从那位陆大人身上移开。不知为何，她觉得对方也在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