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童贯脚步又停,来看苏武。
苏武也不慌乱,只道:“若是理不顺,下官赔出来就是!”
苏武直接给个兜底方案。
童贯眉头一松:“那倒是也可,子卿啊,你本也知道,朝廷正是缺钱之时,枢密院里更是捉襟见肘,来日要起大战,这钱缺得紧呢,你说要买土地房舍,这倒不是不可,毕竟钱花出去再生钱,最好不过。但你也要知道,到时候要用,当也就要有才行……”
“下官知晓,那这事,下官就承下来,来日起大战,下官自也在阵前,无钱岂不是用命去说笑……其中利害,下官铭记在心。”
苏武直白非常,就是要把这事争到手来,可不止是眼前杭州城内的,还有方腊带走的,不止是杭州的钱财,还有州县五六十个……
这笔巨款,就是一个巨大的基金,这差事可不简单,承接在手,其中利益,更不必多说……
童贯终于认真点了头:“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此事,就允了你,你可办好,万万不要办砸了。”
“遵命!”苏武点头。
如今,局势大不同,就看历史,往后之战,刘延庆能临阵而逃,而种师中却因为赏赐不继战死。
两人本都是战功而起的西北悍将,头前也都是生死战场上奠定的名望,为何陡然区别那么大?
苏武不免再想,刘延庆其人,与麾下之兵,何以打完方腊,陡然就不善战了?乃至靖康之后,刘延庆之子刘光世,依旧大军在手,却也是表现得一塌糊涂,屡战屡败,却又能次次都成建制逃脱,也混了个中兴四将之名……
而种师中身边,哪怕最后战死,依旧还有亲卫之人跟随不散共同赴死?
兴许问题就出在这方腊之战,刘延庆带兵到江南两浙之地来打过方腊,而种师中没来。
乃至也想……按理说,童贯在这一战之中,其实并没拢住巨量的财富。
换句话说,许也是刘延庆剿方腊,历史上是居首功的,刘延庆本该是军中老大,就当是此时此刻苏武这个角色,刘延庆当是纵兵发了巨量之财富,兵荒马乱之中,都是奋勇敢死之辈,满城乱贼在剿,童贯也无奈何,说不出什么来……
而如今不同了,苏武才是首功,更也是军中老大,他苏武不纵兵,刘延庆也没资格纵这个兵了。
就好比刚才,童贯问一语苏武,城中多少钱粮,苏武是实话实说,其实也能不实话实说,就说五百万贯,四百万贯,有何不可?
童贯又怎么可能一一去数呢?
只要苏武能与各军之人媾和清楚,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