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面不改色,许是他们不知道辽骑之威,许也是他们对自家相公,已然有了无比的信任。
相公在前,好似什么战阵都往前去得,今日亦然。
范云在骂:“杨可世当真还不收马避让!”
那杨可世,当真昏了头了!
苏武心中暗暗有想,杨可世,可斩!
冲上去就是,自家骑兵竟也起冲撞,好在,冲撞并不严重。
对面耶律大石心中自喜,要的就是这种溃败效果,自古溃败,都是这种效果,自家溃兵冲击自家军阵,可惜杨可世兵马不多,不能真冲个一片混乱。
接战接战!
苏武长枪在手,夹在腋下,不知练习了多少次,也不知使用过了多少次,日日不辍,便也是苏武日日不安,有辽有金,岂敢放松丝毫?
无数快马在交错,也有不少马匹避让不得,当场高速冲撞。
两边之人,好似长枪都在同一刻出手,便也是这出手的时机本就只在那同一刹那。
瞬间,马在嘶鸣,人在呼喊,人仰马翻之景,不可胜数。
瞬间,苏武也惊,耶律大石也惊。
苏武惊这辽国百败之骑,竟是如此悍勇,却还是护不得家国之安危,那女真之骑,可见一斑。
耶律大石惊这南贼何以能聚得练得如此多的骑兵来战?还都是马术娴熟之辈。
头前那一彪七八百骑,倒是正常之数,这一彪不知几千上万去,宋人哪里来的?
真入战阵,容不得什么杂念了,那就是战,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个又一个的铁甲骑兵出现在眼前。
兵刃只管不断去扎去捅。
脚步之下,不知踩得多少骨骼碎裂,人也好,马也罢,一旦落地不能随着洪流去奔,其惨状难以言说,肉会成泥,骨会成渣,甚至也连铁甲在马蹄铁之下,也能踩得碎裂迸溅,甲片弹跳飞舞。
乃至,地面之物也会绊倒马匹,那栽倒之人与马,也好似有那连锁反应一般。
枪会脱手,甲会撕裂,刀会崩口,人也会死!
一阵而开,两军互换了位置,再聚再来!
战场中央,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这燕云之地,前后百多年,不知埋葬过多少宋兵,大辽也不知死伤了多少去。
大宋付出代价,已然足够足够多了……
当面,耶律大石只看左右,空空的坐骑,不知几何,宋骑着实太多,军阵当真厚实。
耶律大石也去看对面,对面空马也多,却是再聚之兵,依旧多如牛毛,他们在聚,他们没有像刚才那一彪七八百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