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急得紧……”
扈三娘被这一问,一时也不知如何来答,想得一想来,却又往窗外看去,不是出神,只是不知如何说话……
还是孟玉楼,接着来说:“无妨,咱们姐妹,随便说说罢了,你家世也不差,本是乡里豪强人家,钱粮多的是,而今你兄长,也搏出了功业,来日一个将军不在话下,这东平府里,这京东两路,便是配谁人也配得……”
程小红娘便也开了口:“是啊,咱姐妹之间,说说看,说着不当真……”
扈三娘这才把头转回来,先叹气,再开口:“夫人与孟娘子也知,我自小没学得什么女工手艺,相夫教子怕也做不好,学的都是这舞枪弄棒的事,又生得高高大大,那些读书人家的公子,自也不喜我这般的……我自也不喜那手无缚鸡之力的……”
说着,扈三娘又叹:“唉……我自还不喜那般矫揉造作之人,还不喜那般虚伪无趣之人,也还不喜那般说话弯弯绕绕的……”
程小娘便又一语:“皆是你不喜,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
“嗯……”扈三娘稍稍有些犹豫,真要总结一下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也要想一想话语词汇,却听车窗外,一队快马正在走,不是奔,城内奔不得马,是马步快走,马蹄响声也是清脆非常。
众人只管转头往车窗外去看,倒也是巧了,十来骑从府衙那边而来,领头一个,正是京东两路宣抚副使、京东两路兵马都总管、枢密院直学士、琅琊郡公,苏武苏子卿。
那苏学士面色有几分急切,快马哒哒就过,似也在思索什么事情,只管马匹过去了,也没注意身旁经过的车架是哪家的,更没注意车驾之内还有三个女子看他。
孟玉楼看得苏武,嘿嘿一笑:“是郎君……”
程小娘也不自觉露出微笑来:“自是急着公事去了……”
自就是那十来骑已然很快走过。
只看扈三娘转头来说:“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欢喜哪般人,却是也知,当是好汉大丈夫……”
就这一语来,程小娘与孟玉楼对视一眼,这话一听,那就没跑了,这算是最后一次试探。
程小娘只管再一个小小眼色去,孟玉楼立马抬手往窗外头前去指:“三娘,可是后边领头之人那般的好汉大丈夫?”
“啊?”扈三娘立马就呆。
孟玉楼还要把手伸出窗外去指:“就那个,那个那个,你看看,是不是那般之人?”
呆呆愣愣的扈三娘,还真听指挥,真转头远远去看那个那个……
那个人的马最是高大,人也高大,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