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慢慢来说:“世人不知我辈效死之心,不知他还能坐在那里说话,全因我辈前赴后继死而无悔,愚蠢猪狗物,不必与他们见识。”
“苏帅!”刘正彦一时之间,着实感动得无以复加,只道他奋勇如此,皆为复仇?
也不全是,父辈的荣光,他要肩负起来,人何以能真假装听不到风凉话?
人家不是看他楼倒塌吗?他何曾不想再把楼建起来?
就如历史之中,人若不是无法无奈,谁愿意拿命去兵变清君侧?谁真愿逼着皇帝传位太子?
“此番来,就是要打破兴庆府!打破了兴庆府,才真算报得老帅之仇,到时候把那李察哥的头颅砍下来,挂在城墙之上,挂他个三五十年去!”
苏武知道刘正彦想要什么。
刘正彦果真面色狰狞就起,人也起身,躬身一礼来:“末将愿作先驱,百战先驱,死而不悔!”
苏武笑着摆手:“那倒也不必……”
“苏帅不知末将之能,且教末将当真舍命几番,如此苏帅就知末将是那骁勇堪用之人!”刘正彦兴许有那么一点误解,只当苏武还不信任他。
苏武只道:“今日已然见到了,骁勇非常!”
未想刘正彦摇头来:“今日这般突袭,敌人能战之青壮,不过一二千人,还皆是慌乱之辈,算不得什么,更算不上骁勇!”
苏武苦笑:“唉……军令所行,只看临阵哪部合用,哪里有次次都是你来先驱?刘帅之骁勇,我岂不知?你为刘帅之子,又要报仇雪恨,我自知你奋勇之心,再坐再坐……”
刘正彦如此好似心宽不少,便又再坐,却是坐下又起,再是一礼:“苏帅,只要能打破兴庆府去,末将此生,愿为苏帅牵马坠蹬,百死无悔!”
“不说这话,不说这话……且坐且坐!”苏武连连摆手,不免也显几分虚伪,他此时岂不就是等着这句话呢?
刘正彦这才安坐一旁,也看左右军将,他大多并不十分熟悉,不免也与诸位拱手一番,互相认识。
军汉们都在收拾,兵刃马匹,屠宰牲畜,喂马,乃至绑扎草料。
众军将也都去忙,刘正彦被苏武留在身边,他倒是可以歇一歇了,也有人送来热水,把脸上血迹擦拭一番。
苏武也问:“那大沙堆,昔日刘老帅去过,你可也去过?”
刘正彦摇着头:“那时节,末将还年幼……”
“倒也不知那里如今部落多大,那里是往利?”苏武闲谈。
“嗯,是往利部,往利部比米擒部大,分了好几处,他们不仅占了大沙堆过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