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就是一番盘算……
郭药师一语来:“我乃汉人,昔日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此番苏相公不计前嫌,岂能不效死当面?生是宋人,死是宋鬼!”
话语说完,郭药师自也去看那高庆裔,这话,不免还有试探之意,若是……金人真能开出此时想象不到的更大价码来,再看……
比如,许他郭药师为燕云经略使,燕云数百万人,皆受他节制……那还真可以接着再谈谈……
毕竟,燕云如今虽然破败,但也人丁不少,田亩无数,只要经营得好,许还真自成一方大势,就好比最近,看那苏相公经略燕云,那手段着实高明,也看到了,学会了不少。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高庆裔闻言愣了愣,这郭药师,一个专门利己的泥腿子,此时也说什么忠义无双?
价码,高庆裔实在是没有了,女真如今之势,做不来那委曲求全之事,只有一语:“那便走着瞧。”
郭药师心中失望不已,怎么就不开价了?
高庆裔,着实是没价可开了,只管拂袖而去,郭药师倒也不拦!
不免也还有侥幸,只待女真再战不下,许就真能开价了……
只问郭药师为何如此去想,不外乎还是经验使然,昔日大辽如何?不也要招安与他?
昔日大金如何?不也还是奉若上宾!
再说苏武如何?虽然面上不爽,岂不还是容得他再来?
容多了,便是觉得左右横跳的成本着实不高,好似他郭药师成了香饽饽,谁都要当回事的香饽饽,香饽饽每次都能当成,那岂能不是一种爽快?
换个角度看,好似谁都求着他!
女真去也,自是第二日再战,郭药师反倒越发少了担忧,只管是再战,哪怕岌岌可危,便总觉得女真人不会当真玩命。
只待女真再退,再调整部署,再准备。
郭药师心气之上,越发觉得诸般事情,他是重中之重,倒也不假,此时此刻,他着实是那重中之重。
郭药师站在城头上等,一等女真,二也看远方视野尽头那黑压压一片宋骑,女真当来吧?
夜晚,苏武的使者,是不是也当来?
待价而沽,不仅看女真,也看苏相公还能不能抬个价码,一桃杀三士,眼前是二士,也看二士比一比。
苏相公今夜,是不是该派人来了?难道没看到女真人依然使者来过来?
到时候,苏相公再开价码,郭药师只管一番来说,再说那忠义之心,苏相公听来也高兴,自百般信任,他郭药师也多得好处,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