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天子要我命去,我自引项待戮!只要女真不起,我自不愧天子,不愧社稷,不愧黎明百姓!”苏武一语来。
“万万不可,哥哥若……唉……天下强军,岂不士气散尽?我等皆随哥哥建功立业,哥哥若出得什么事来……那……”
刘光世急切不已。
苏武大手一挥:“眼前,就要搏命了,女真连连绕过城池,就是等着出关一番死战,此番搏命,生死不知,哪里想得那么多去!死在战阵,自是一了百了……”
“唉……”刘光世岂能不知眼前之局,便也真如苏武所言,还有一番死战,生死谁知?
活着,才有这些麻烦,死了,万事皆休,便是刘光世自己,看了看面前苏武,不免也是个生死未卜,还能哥哥冲阵,他不去?
“怎么事情变成这样了!”刘光世还来一语唏嘘。
“何也?吾辈,领兵之人,除却那些无卵阉宦,真正功高,可得善终?狄青?”苏武摇头来说。
“哥哥是相公啊,是学士,是赐进士及第啊!”刘光世来言。
“进士及第,我可有一个同窗?可有座师照拂?当了哪个宰相的女婿?昔日可有同在东华门外唱名之好友?学士?我学得几番诗书,出了什么策论鸿篇?还是著书立说于世?就能称之为学士?昔日赐我进士及第之君,尊我学士相公名头之天子,在何处?”
苏武自我来嘲弄,更是告诉刘光世,咱们,是一类人!
“太上皇?”刘光世心中一紧。
苏武也从怀中掏出一物来,刘光世接到了东京来的文书,荣升同知枢密院事。
苏武能收不到那份衣带诏?
刘光世接过来看,看得瞠目结舌:“这这这……这是何物啊!”
刘光世能看不懂这是何物
苏武不答。
刘光世话音在颤:“此……此定是有人作假!有人要陷哥哥于不义!”
真假?
苏武一语问:“万一是真呢?”
苏武不去解释什么是赵佶的瘦金体,什么是赵佶的签押,什么是赵佶独一无二的花押。
苏武只管再掏出一物来,童贯亲笔手书。
刘光世两眼如扫描仪,几下扫完几页纸,好几百字。
童贯说什么,不必多言,童贯岂能不手书来与苏武?得干啊!不然都要死!
假不了吧?
“这这这这……”刘光世连脚步都在后退,这辈子再如何去想,也想不到自己还能经历这种事。
“你说,我怎么办?”苏武问。
“哥哥……”刘光世头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