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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的温泉池子只有独栋客人才能享用,姜胭报了周镇廷的房号,门口的服务员拿来浴袍与泳衣递给她。
她微怔:“必须换泳衣才能进去?”
“是的,小姐。”服务员微笑回应,“您放心,衣物是周总交代过的,全新的。”
姜胭咬着牙,拿着衣服去更衣室更换,出来的时候,将浴袍的细带打了个死结。
温泉池被精心设计成不规则的天然形状,氤氲的热气在夜色和竹影中袅袅升腾,带着硫磺特有的气息。
池边点着几盏低矮的石灯,光线昏黄暧昧。
水声潺潺,周镇廷已然浸在池中。
他背靠着光滑的池壁,闭着眼,头微微后仰,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和喉结。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侧身望来。
黑发潮湿,氲着水汽。
暖黄的灯光在他的五官投下阴影,平日的冷峻在氤氲水汽中被软化,帅的姜胭愣神了几秒。
“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被水汽浸润,多了几分沙哑的磁性。
姜胭站在池边,指尖扣着浴袍的带子,直入主题:“陆总临时回京北,你是背后搞的鬼?”
“陆总?”周镇廷在水中微微动了下身体,带起一圈涟漪。
他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叫得这么亲热?”
姜胭一愣。
周镇廷这是在搞抽象吗?
‘陆总’这样再正常不过的职场称呼,也算亲热?
那自己过去在他身边,天天毕恭毕敬喊的“周总”,又算什么?
“陆总是我老板,我总不能直接喊他的名字。”姜胭蹙眉反驳。
周镇廷突然斜睨她,眼神幽深,“我的名字,你少叫了?”
姜胭的脸颊“腾”地一红。
三年里,不管姜胭存着什么心思,人前人后对着他都挺恭顺。
不是怕他,只是她端得清自己的身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周总喊得多了,也就是个代号。
但偶尔——
极偶尔的时刻。
她也有不喊‘周总’的时候。
大部分都是在……床上。
抵死相缠的时候,光风霁月的周镇廷尤其喜欢听她动.情时细细浅浅的吟哦。
他会在紧要关头突然停下,又在她失神时骤然加速。
更在她承受不住,咬着他肩头呜咽时,低笑着诱哄,非要她带着哭腔,颤声唤出他的全名——
周、镇、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