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廷将她轻轻一拽,随后直接,毫无怜惜地,甩到一旁的沙发上,“你压着我的浴巾了。”
周镇廷从她方才站着的身后沙发拿起了浴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围在了半身上。
冲击的画面被遮掩后,姜胭这才慢慢觉得缓过劲。
她局促地搓着手,心里骂了一句狗男人。
“如果你是在想那些事,我倒是不介意。”周镇廷用手拨了下湿发,特意看了眼她,这才走回卧室穿好衣裤。
姜胭反复顺了好几口气,才抬眼看他。
周镇廷倒是随意,亚麻的衬衫与休闲裤闲闲地套着,削弱了平日里的强势。
姜胭胆子大了一些,“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不拿小乔的事来威胁我。”
“你就打算用这副模样同我说话?”周镇廷眼风扫了一下她,突兀地转开话题:“不去洗一下?”
“不用了,我没有换洗衣服。”
“可以穿我的。”男人嗤笑一声,“又不是没穿过。”
姜胭胸口起伏,“不用。”
她突然泛起无力。
或许是因为周镇廷那高傲的自尊心令他无法接受自己的‘金丝雀’在眼皮子下偷偷计划离巢,所以他要反复针对她。
可这样反复拉扯只会令她,令他们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姜胭已经打定主意要往前走了,怎能重蹈覆辙?
她用力吞咽,须臾间做了决定,“对于小乔,我也尽力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了她的事来找你,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不要因为你的……私人之事,影响到工作。”
“最后一次来找我?”周镇廷的眼睛犹如一个钩子,深邃难测。
“是,”姜胭捡起那件湿漉漉的浴袍,用力系在身上,“请周总别忘了,我已经被你开除了。”
她挺直了背脊,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