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安安静静地蹲在阴影中,竖起耳朵听着渐近的脚步声。
一只尖叉突然从右后方刺过来,白溪顺势往前一滚,避开了涂抹着淡紫色液体的金属尖叉,不由破口大骂道:“竟然在武器上涂了毒,你们雪狼部落是不是太阴险卑鄙了?”
出手的雪狼兽人不屑道:“又不是只有我们部落的兽人用毒,往南走的那几个大型部落不也会用,你怎么不当着他们的面骂?”
嘴上说着,雪狼兽人跳过灌木,准备朝着连滚带爬的白溪继续戳去。
一根藤蔓忽然从天而降,在他跃过灌木的最高点,突然缠住了他的双脚,将这个倒霉的雪狼兽人整个倒吊起来。
白溪抬腿就是一脚,将那雪狼兽人右手中的尖叉踢掉,化作青鹤,用翅尖扫断那根倒吊着敌人的树藤,在凌承恩抓住树藤的瞬间,接住她下落的身体,随后破开了绿色的枝条叶蔓,朝着高空中飞去。
那个被倒吊在半空中的雪狼兽人还想挣扎,但飞到了千米高空后,凌承恩探头往下看了眼,右手把玩着骨刃,抵着藤蔓道:“你再挣扎,我就直接松手了。”
“你觉得你摔下去,能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那雪狼兽人不敢再挣扎晃动身体,死死盯着上方那张有些熟悉的脸,终于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是你!凌承恩!”
“又是你们这些卑鄙的石林兽人,当初说好了休战,你们又先对我们雪狼部落出手,要不要脸?”
凌承恩挖了挖耳朵,好笑道:“不要脸的是谁呢?我阿父当初指名道姓要你们少族长给我做兽夫。结果你们这群垃圾玩意儿倒好,把人弄成了残废,还专门去弄了玄鳞蛇蜥的毒下在苏惟画身上,把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想让我们吃下这个哑巴亏!”
“但凡你们雪狼部落要点脸,都干不出这么埋汰人的事情。”
“我这还没给你下毒,也没打断你的手足呢,这就跟条疯狗一样,开始嗷嗷叫了?”
凌承恩可不怕吵架,虽然比起动嘴,她更喜欢动手。
但眼下只抓了一个人质,万一动起手来,没控制住分寸……她还得回头再去抓一个。
所以,先骂几句,发泄一下货不对版的怨气再说。
白溪带着两人慢悠悠地往前飞去,还不忘津津有味地听八卦。
他本来还疑惑着,凌承恩怎么没事儿一个人往雪狼部落跑,感情是为苏惟画的事儿来找茬儿啊?
不过也合情合理,毕竟现在两个人是伴侣关系。
对比下来,还是阿羽那种没名没分的,一路鞍前马后,还差点儿搭上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