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那份孕检报告作为“黄毛”见家长的终极武器,由于威力过于巨大,陈俊生选择暂时隐藏,不向丈母娘展示。
“我已经提前想好了。”
沈晚秋脸蛋殷红,附在陈俊生耳边低语道:“生男孩的话,就叫陈清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陈清泉?”
陈俊生挑了挑眉,这名字虽有几分诗意,但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部电视剧上听过。
“女孩的话,叫陈知意,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沈晚秋接着说道,然后征询陈俊生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陈知意还不错。”
陈俊生点头认可“女儿”,却对“儿子”不满:“陈清泉不咋地。”
“慎重起见,我打算回家查查诗经和康熙字典。”陈俊生笑着说道。
“啊?”沈晚秋听出了陈俊生的话外音,挽着他的臂弯小声嘟囔道:“你今晚不在我家过夜吗?”
“你妈对我有意见。”
陈俊生凑近沈晚秋耳边,窃窃私语:“过夜这事要从长计议。我现在打算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什么任务?”沈晚秋眉梢动了动。
陈俊生接着就说:“从明天开始,直到过年,你要想办法一点一点地消除你妈对我的偏见,正月我会来你家拜年,希望那时她能给我点好脸色。”
沈晚秋眸子忽闪,这是想大学毕业就领证结婚?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晚秋同志,你能完成组织交给你的这个重任吗?”陈俊生很认真地问。
“我…”沈晚秋稍稍犹豫了一下,其实她是想跟陈俊生回毛家湾过年的,上次在电话里都已经说好了。
可是,陈俊生布置的这个任务,显然比跟他回家过年更重要。
“我相信你。”陈俊生握住沈晚秋的小手,十指相扣,而后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块做工极为精美的欧米伽女式腕表,轻悄悄的给晚秋同志戴上。
“嗯!”沈晚秋心里头最后一丝挣扎,被他这充满信任的四个字,外加一块价格高昂的瑞士手表,抹得一干二净。
陈俊生也是暗松一口气。
“在完成资本积累之前,感情上的事,不宜成为搞钱路上的绊脚石。”
陈俊生在沈家待到晚上九点左右便告辞离开,返回北山街94号。
陈俊生前脚刚走,高月梅后脚就想把女儿带到房间问话,可是余光一闪,瞧见她手腕上多了块表,心思淡了下来。
“陈俊生这小崽子,倒是比他老子陈昌华大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