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药,功成身退,快乐离去。
赵嬷嬷忍着笑,多看了这位小王妃两眼。
所以有的时候,天真单纯,也是一种武器啊……
回到院子,丘山刚给谢渊喂过了药。
一见沈药就喜不自胜,“王妃,您教的这个竹片实在是太好用了!小的给王爷喂药,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沈药笑了一笑,“轻松就好啊。”
又问:“我不在的时候,院子里一切都好吧?”
“都好,没出什么事。”
沈药回头,给了赵嬷嬷一个“你看吧,我就说没事”的眼神。
赵嬷嬷禁不住笑了。
一下午相安无事,沈药专心整理账本。
这种事情虽然辛苦,但做起来尤其有成就感。
忙完已是天黑,沈药洗漱完躺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
谢渊感觉到她在身边翻来翻去,那股好闻的茉莉花香时而浓重,时而清淡。
他鼻尖被花香逗/弄得有点儿酥/痒。
沈药最终泄气了,侧身面朝向谢渊,小声开口:“我有一点点忍不住……”
谢渊一愣。
她这是要……做什么?
紧接着,沈药苦恼道:“王爷……我其实是个话很多的人,我再不说话,我就要难受坏了。”
谢渊:……
原是……说话啊。
他还以为是说话呢。
“对了。”
沈药忽然有了主意,趴在床上,双手撑着枕头,支起了上半身,“王爷,我跟你说吧,反正你昏睡着。”
不管她说了什么,他都听不见。
沈药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了。
两个小腿竖起来,悠然晃荡着,整个人兴致勃勃,“我今天把账本都整理好了,梳理了过去一年的账目,还将这个月大婚的收支大致清算了下。接下来我打算清点王府的人员,不管是小厮丫鬟,还是守卫,就连马匹也不能放过。”
谢渊扬起眉梢。
将军府的确将她教得很好。
“我今天还碰到了一个少年,眼睛跟太子很像,说是他偷了薛遂川的毛笔,摔坏了,几个小厮就想打死他。那少年说想来我身边,还说什么能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谢渊:?
“但是青雀、丘山、银朱都已经把我伺候得很好了,已经够舒服的了。”
谢渊沉默。
所以,将军府是根本没教她吗。
“我没让他们把那个少年打死,吩咐把他送去马厩了,其实也有我的一点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