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梨负责给她打掩护。
如今的她却已与沈药平起平坐,不,顾家人都还在人世,若是政绩斐然,得到皇帝青睐,还能再往上升官。
可是沈药的父兄早已埋于泉下,泥销骨肉,要不了几年,便会被人逐渐淡忘。
上一世,正是顾棠梨嫁进了东宫,成为太子侧妃。
她的运气比沈药好了太多,新婚当天便侍了寝,听说,谢景初夜里叫了两次水,听侍女们的意思,顾棠梨很得殿下宠爱。
沈药原以为与顾棠梨相识已久,她嫁进东宫,二人也算有个照应。
然而,顾棠梨表面上叫着沈药“姐姐”,对她恭敬、谦让。
可她做的事情并非如此。
因为她,沈药与谢景初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差。
东宫伺候的人都更倾向于顾棠梨,逐渐不把沈药放在眼里,有的时候,沈药连一杯热水都喝不上。
这会儿,见到沈药,顾棠梨轻挑眉梢,红唇启合:“原来是沈家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了。”
沈药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指,脸色有些发白。
顾棠梨只觉得她脸色不大好,但也仅仅认为她是嫁进靖王府那个残废王爷之后日子过的苦,没有多想,又笑道:“快你让你的车夫往后边退一退,我得先过去了。”
若是寻常,沈药不太愿意计较这种细节,只是快一点慢一点的事儿。
但是这会儿,她不想让。
不仅是因为顾棠梨上一世欺负她,更是因为,如今沈药担的是靖王府和将军府的颜面。
她神色平淡,道:“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我的马车已在此处等候多时,你姗姗来迟,却要插.我的队?”
顾棠梨的脸色微微变化。
她们两辆马车堵在宫门,后边还有众多马车等候着,忍不住发出抱怨。
“还要多久啊?”
“怎么不动了?”
“前面到底什么情况?”
有暴脾气的已跳下马车,走上前来质问:“你们两家到底在搞什么?”
沈药认得来人,镇国公独子裴朝。
镇国公的战功不低于沈家,如今又还在朝为官,并且手握实权。
裴朝是家中独子,打小千娇万宠长大,天不怕地不怕,连谢景初这个太子的面子都不给。
据说他唯一一次吃亏,是在靖王谢渊跟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倒是不太清楚。
这会儿他上前来,二十岁的少年郎,眉眼俊俏,却盛满了烦躁,“后边那么多人等着,堵在这儿算怎么回事?你俩能走就赶紧走,不能走就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