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没什么本事,每日就闷在家里刺绣,在京中也没几个朋友,我寻摸着,要不王妃将她一并带上,去那诗会,让她也见识见识世面?”
沈药笑而不语。
周舅母只怕不是为了让薛皎月见识世面,或者交朋友,而是想让她在皇后和谢景初跟前露个脸。
见她不说话,周舅母心里更加没底,“我也知道,以往我仗着自己是长辈,年纪大,做了不少错事。可皎月这孩子毕竟是无辜的,王妃你看……要不就带她去吧?”
沈药叹了口气:“并非是我不想带她一起,实在是那诗会毕竟是宫里边皇后娘娘办的,我又是刚过门不久,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要不晚点,王爷回来了,我问问他?”
周舅母点了头,“也……也行。”
她站起身来,“那王妃要是有消息了,派人去告诉我一声。”
“自然的。”
周舅母领着薛皎月走了。
青雀满脸的奇怪:“王妃,王爷之前不是说过吗,王府的事情他不管,您全权做主就行了。怎么带个薛姑娘,还得过问王爷?”
银朱笑道:“王妃这哪里是真的要问王爷,而是故意拖着周舅母呢!”
沈药频频点头。
周舅母难得放低姿态过来求人,要是一张口,沈药就答应,那事情就太容易了,只怕要不了几天,周舅母的尾巴又要翘到天上去。
让她等一等,也能搓一搓她的锐气,叫她以后更老实听话一些。
不过,这件事,沈药还是决定跟谢渊提一嘴。
只是不知为何,左等右等,天色都暗下来了,谢渊还没有回来。
青雀担忧,“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沈药思考了下,“这是在京中,王爷身边又带着丘山和一帮守卫,没那么容易出事,估计就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她并不怎么担心谢渊,眼看时辰不早,对完了最后一点账本,便洗漱完,上床睡下了。
今日有些疲惫,她很快便睡熟了。
至于谢渊,忙完所有事情,天色已晚。
丘山担忧:“王妃只怕是等了好久,都睡不着。”
谢渊对此不置可否。
但是有人关心他,在等他,那个人还是沈药,这个认知令他的心口一阵阵的发烫。
他只道:“叫马车走快一些。”
“是!”
紧赶慢赶回到王府,院子里亮着几盏灯笼,倒是亮堂。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主屋一片漆黑。
谢渊轻手轻脚地进去一看,沈药在床上睡得正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