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崩开了,白布里的头发一直垂到了我爷脚跟上。
原本还是面向我爷的女人,忽然间转过了头来,惨白的脸上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不放。
我直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那女人的眼角上却流出了血来,鲜血就那么跟着我爷脚后面滴了一路。
我爷把女人扛到井边之后,抓着女人的两只脚把她倒着拎起来,顺进了井里。
女人还没落井之前,一直瞪着眼睛看我。
我也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那个女人掉进了井里,我才坐在了地上。
杀人了!
我爷杀人了!
我想要站起来,却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等我爷把我抱回家里,我就发起了高烧,烧得满嘴胡话,一会儿喊杀人了,一会儿喊让我爷快跑。
那噩梦更是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梦见被我爷扔下去的那个女人,坐在井边上对着我笑,还招手让我过去;
一会儿有梦见,好几个女人从井里爬出来,蹲在窗户底下喊我名字;
一会儿又是看见几个女人的手抓在我胳膊上,想把我从窗户那拽出去。
我被吓醒好几次,又昏睡过去,一直到我退了烧,我爷才跟我说:“你是不是看见我往井里扔人了?你看错了,那是个死人。我带你去看。”
我爷说着话就要往外面走,我却在他身后说道:“爷,你扔的真不是活人吗?我梦见她们找我讨命了。”
我爷猛一回头:“你都看见了?”
“你还看见什么了?”
我赶紧说道:“我梦见七个女人拽着我胳膊,要把从窗户里拽出去。”
我爷掐算了两下,脸色顿时就变了。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怎么就看错了?”
“这回可要了命了。”
我爷急得光着脚在地上连转了几圈:“还有救,还有救……”
“你快起来跟我走。”
我刚得了一场大病,哪还有站起来的力气,我爷硬是把我拽着上了拖拉机。
我爷开着拖拉机顶风冒雪的赶路,我裹着棉被坐在车斗里,却看见车后面多出来一排脚印,那样子就像是有一群看不见的人跟着车跑。
“爷……”我回头去喊我爷的工夫,眼角的余光里就看见车斗后面多出一个人来,对方双手按着车斗边缘,想是要往车上爬。
等我再后头看时,那人却没了踪影,落在车斗里的浮雪上却多出了一片像是人坐的印子。
那人上车了?
还坐在我边上了?
我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