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冰水瞬间浸透兽皮甲胄,它们却顾不得刺骨寒意,甩着湿漉漉的脑袋往湖心方向游去。
因为那里泊着几艘破旧的渔船,对它们来说是唯一的生路。
但它们不知道,船桅的阴影里早已布满杀机。
“放箭!”
巴德低哑的嗓音穿透雾气。
他单膝跪在船头,弓弦震响的瞬间,一支铁头箭已钉入最前方奥克的右眼。
那奥克抽搐着沉入水中,暗黑的血液在浮冰间晕开。
另外两只奥克嘶吼着潜入水下,浑浊的河面上只剩几串气泡。
然而长湖镇的卫兵们太熟悉这片水域,因为他们祖祖辈辈的渔网曾打捞过比奥克更狡猾的鲑鱼。
巴德反手抽出鱼叉:“撒网!”
数艘渔船骤然散开,浸过桐油的麻绳大网从两侧船舷抛落。
藏在水下的奥克被缠住脚踝,挣扎着浮出水面,正对上卫兵们寒光凛凛的鱼叉。
一支叉尖穿透奥克的咽喉,将它钉在冻结的网眼间。
另一只奥克挥刀砍断绳索,却被巴德凌空掷出的鱼叉贯穿后背,叉头透胸而出时还挂着半片肺叶。
“还剩一只。”巴德眯眼望向西北角的桥洞,那里传来木板断裂的闷响。
果然,还有一只藏起来的奥克正攀着桥墩的裂隙往上爬,湿滑的苔藓却让它屡次跌落。
当它终于够到桥洞边缘时,却对上了二十张拉满的猎弓。
“长湖镇的水道……”巴德搭箭瞄准奥克颤抖的眼瞳,冰冷的说道:“连鬼魂都游不出去。”
箭雨泼落的刹那,奥克绝望地松手坠回河中。
它挣扎着想要潜逃,却被渔民用带倒钩的长竿戳穿肩胛,像条濒死的狗鱼般被拖到巴德船前。
长湖镇的卫兵们沉默着用缆绳套住它的脖子,将绳头甩过桅杆。
巴德一脚踩住奥克扭曲的脸,缆绳猛然绷直,奥克颈椎断裂的脆响清晰的回荡在巴德与卫兵们之间。
当卫兵们清理带血的渔网时,巴德望向逐渐平静的水面。
燃烧的长湖镇倒映在河水中,仿佛奥克们的双重炼狱,却没有一丝涟漪逃向远方。
在火势渐弱时,真正的屠杀方才开始。
幸存的奥克蜷缩在街角,被矮人们挨个揪出。
戴因拎起一只瑟瑟发抖的奥克斥候,战锤抵住它的额头。锤落,颅碎,血浆溅上他斑驳的胸甲。
矮人们沉默着重复处决,没有咆哮,没有嘲讽,只有铁器凿入骨肉的闷响与风卷灰烬的呜咽。
长湖镇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