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见此情形,齐声怒喝起来。
这声怒吼犹如平地起惊雷,猛地将沮授从失神状态中惊醒过来。
他如梦初醒般连忙放下高举的手臂,低下头去,不敢再与李渊对视一眼。
李渊原本平静的心湖此刻泛起层层涟漪,思绪愈发活跃起来。
沮授此人绝非等闲之辈,那可是当之无愧的顶尖大才啊!
倘若袁绍能早些听从沮授所献之计策,只怕这天下归属究竟如何尚未可知呢。
念及此处,李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将这位大才收归己有。
然而,当他目光触及沮授时,却发现对方神色坚毅、不为所动,显然想要轻易收服并非易事。
既然如此,看来唯有采取强硬手段方能达成目的了。
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至少能够解一时之急呀。
李渊暗自思忖着,自己向来行事果断,以强制手段迫使他人屈服之事也没少做。
想当初在洛阳之时,不知有多少文人被强行掳至麾下。
这些文人一开始无一不是态度强硬,坚决不肯顺从。
可只要把他们关进改造营里过上十来天甚至半月有余,任凭再硬的骨头最终也会变得绵软无力。
别看李渊平素对后世那些软弱无能的文人们颇为鄙夷不屑,但此时此刻,他的军中恰恰正缺少这般“识时务”的软骨头文人呐!
否则,李渊手底下怕是连一个可用之才都寻不着了。
只是当下所处的这个时代,到处都是铮铮铁骨之士,个个都有着宁折不弯的气节和傲骨。
这无疑让李渊感到十分棘手,常规的方法已然行不通,那么便只能掀桌子了。
“五十万石粮食,一个字也不能少!”
李渊满脸严肃地伸出五只粗壮的手指,直直地指着沮授大声喊道。
听到这话,沮授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和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他忍不住失声惊呼道。
五十万石粮食啊,别说是邺城这一座城池了,就算把整个魏郡翻个底朝天恐怕也难以凑齐如此庞大数量的粮食啊!
当然,在他的认知里,如果想要凑齐这些粮食,必须得依靠魏郡各地百姓们心甘情愿地贡献才行,绝对不能通过强制手段去逼迫他们交出粮食,是采取温和的手段。
如果真采取强硬措施,或许确实能够搜刮到不少粮食,但那样做必然会激起民愤,引发严重的后果。
所谓的民愤,在沮授眼中就是世家的愤怒。
得罪世家,沮授是万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