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面色阴沉如水,冷冷地冲着身旁的四人高声喊道。
对于这些将领未能彻底贯彻执行自己之前所下达的命令一事,李渊心中着实不满。
“诺!”
四人闻得此言,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单膝跪地,抱拳拱手,大声领命。
随后便转身离去,准备调兵遣将去执行李渊交代下来的这项命令。
而此时,晋阳城下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不可一世的世家大族和豪强们,在听闻要被抄家灭族之后,一个个都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
甚至还有些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人,双腿一软,一屁股就瘫坐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李渊则一脸冷漠地注视着眼前这十几位神色各异的家主。
有的人紧闭双唇,沉默不语,似乎还在思考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有的人则是眼中带着愤恨与不甘,只能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发作。
李渊缓缓地向前走去,当他距离这些家主大约只有十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面前这些人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本将不在乎所谓的名声!没错,本将就是贼,但那又如何?本将根本不在乎!本将军也不在乎你们会不会把本将的话听进去,更不在乎整个并州会因为此事引发多少反抗,会有多少无辜之人因此丢掉性命!就算并州的百姓死光了,血流成河,本将也绝不手软!因为,这并州乃是我李渊的并州,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李渊声色俱厉地说道。
话音刚落,李渊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带领着身后那气势汹汹的大批兵马,径直踏入了晋阳城的大门。
只留下了以阎忠为首的一众文吏,以及那些呆若木鸡的世家豪强们,伫立在这寒风凛冽的城楼下。
阎忠孤零零地站在寒风之中,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
他绝望地仰起头来,望着那阴沉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悲哀。
究竟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呢?
大将军一向以英明睿智,难道看不出来彻底与世家豪强交恶将会引发怎样严重的后果呢?
难道说,大将军连“打天下易,守天下难”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也不明白了吗?
如果没有世家豪强的支持,这天下又该由谁来治理呢?
难道真的要依靠那些目不识丁的泥腿子?
还是指望那群只懂得舞刀弄枪却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