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李渊面前的案几突然被他一脚踢翻在地。
案几上的笔墨纸砚等物品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着,更显得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大将军息怒!阎主簿只是无心之言!”
见到这一幕,大殿内的其他人再也坐不住了,他们纷纷跪倒在地。
然而,李渊的怒火并没有因为众人的求情而稍有平息。
他依然怒视着阎忠,咬牙切齿地说道:“阎老匹夫,孤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难道你要让孤坐以待毙不成?不劫掠河北,孤拿什么去对抗汉军?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面对李渊的质问,阎忠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将头磕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臣无能!”
阎忠低头在地上大声说道。
这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李渊心中一紧,他看到阎忠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忍。
但这种情绪只是稍纵即逝,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冷冷地看着阎忠,厉声道:“无能?既然无能,那就不要再来阻止孤!”
“大将军息怒啊!阎主簿他绝对没有恶意,只是一时口快,还请大将军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钟繇眼见着李渊和阎忠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甚至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双膝跪地,迅速爬到了阎忠的身后,然后朝着李渊深深地拜倒下去。
钟繇心里很清楚,阎忠在李渊心目中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在这偌大的并州之地,能够真正对李渊产生影响、让他听从规劝的人,除了阎忠之外,恐怕就只有黄都了。
然而,黄都与那些传统的世家豪强并不是一路人,他的立场和观点与他们有着很大的差异。
所以说,如果阎忠真的选择归隐山林,那么整个并州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站出来,替那些世家豪强在李渊面前说上一句好话了。
想到这里,钟繇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钟繇开口求情的同时,其他属于阎忠一派以及钟繇一派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异口同声地为阎忠求情。
一时间,大殿内的求情之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而此时的黄都,同样也跪在地上,只不过他的头却低得快要碰到地面了。
他的心中正在飞快地盘算着阎忠倒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