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脑袋，互相咬掉了对方嘴里塞着的抹布。
说不要的，正是那年轻男子的脑袋：“我不要签卖身契，我要去黑城打工！”
“我有手有脚，我能自己养活自己！”
“就是就是！”孩童模样的头也叫嚷道：“我们才不要欠钱。”
“想去打工啊？行啊。”
江野并不反对。
只是，片刻后——
看着手边的契约，年轻男子的头有些懵了，“不是说放我们走才需要签订契约吗？！你说话不算数？”
江野挑眉：“我何时说过，不离开，就不用签契约了？”
话落，
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气息，浓郁的鬼气从他身上蔓延，迅速笼罩住了整个村子。
霎时间，整个村子的温度再次下降。
在场所有鬼都感觉到身子一沉，有种被禁锢住的束缚感。
似乎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风，静止了。
静默中，只听大魔王的声音徐徐道：“你觉得你们有资格主动和我谈条件吗？”
“如果有，请便。”
“……”
无鬼敢言。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鬼的头上。
年轻男子的头和孩童头乖乖闭上了嘴。
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
差点就以为这家伙是好鬼了。
呜呜呜呜……
还以为他只会对村子里的坏家伙这么凶呢。
大意了。
呜呜呜……
外面的鬼都好凶。
……
在一番威慑后，被拐的鬼都变得十分好说话。
纷纷签下了契约，并且讲出了自己知道的，有关黑城的信息。
没有一个说谎的。
只是，他们说的那些，大都和老太婆说的差不多。
有的还不如老太婆知道得多。
其中，稍微说的多一点的，是一个约莫人类六岁大小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红裙子，头上裹着红色的三角形布艺发饰，五官僵硬，宛若洋娃娃。
“那里，是一座死城。都是死的。没死，也迟早会死。”
“很多东西，都被困在了那里。”
“那不是一般的城市。它很强。有着莫大的抑制力。在那里，会喘不过来气。”
江野闻言，不由得问道：“那你知道里面的规则吗？”
红裙女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江野：“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主人姐姐，被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