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玩弄于掌心之中。
骗鬼呢。
阿磐凝着眉头,“是。”
可那人只是笑着摇头,“若是我的,你便掐死他。”
见鬼,他竟敢说这样的话。
阿磐仔仔细细地回想,她记得萧延年自己问起,“你说,谢玄若养了我的孩子,会怎样?”
她当时便问,“姐姐有了主人的孩子?”
可若仔细回想,就能想起当时萧延年不置可否,只是笑了一声,“也许吧。”
是了,他只说“也许吧”,从来也不曾明确说过。
阿磐宛然立着,一时间千回百转的,却又神思空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应了一声,“好。”
好,掐便掐。
他敢说,她便敢应。
那人欲言又止,“若是谢玄的......”
不管心里怎样千回百转,阿磐也不动声色,不叫萧延年把她看穿,再当成个透明的人,因而只是仰头望他,笑了一声,“可先生,那又怎样呢?”
即便是谢玄的孩子,那又怎样呢?
谢玄容得下“萧砚”,难道她就容不下
难道她就容不下一个云姜,容不下谢玄的另一个孩子吗?
也许吧,她也不知自己有没有那样的气度。
心里被此时的话翻搅着,翻搅得不是滋味,一双手也在袍袖中死死地攥着,然而抬眉时候,也没有旁的神情。
就只是冲着萧延年笑,她确信自己笑得风淡云轻。
偏不被他小看了去。
因而萧延年也不再提云姜,他抱着阿砚,如正旦那日一样在阿砚圆鼓鼓的脸颊上蹭着,“阿砚,长大后要记得,是寡人给你起的名字。”
谢砚可能听得懂?
他只抓住萧延年的君王大冕袍,去抓他的十二毓冕珠,把冕袍扯得皱皱的,把那青玉冕珠拨弄得哗啦啦响。
赵叙的母舅是叫一个沈密的,四十来岁的年纪,如今虽位列三公,依旧看得出是个粗人莽汉。
这时候隔着十来步远的距离,黑着脸提醒了一句,“这可是大王冕冠,谢小公子小心些,搞坏了你可赔不起!”
萧延年自顾自笑,在谢砚小脸上亲了一口,“多嘴!才六个月的小孩儿,知道什么。”
那叫沈密的黑着脸嘀咕,“小孩儿?这小孩儿迟早要夺了大王的天下!”
他说的倒也没什么错,如今的赵国已然沦丧了大半国土,若赵人都似这沈密一样头大无脑,只怕还用不着长大的谢砚出手,早早就得在谢玄手里完蛋。
一旁的两公连忙拉住那叫沈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