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媪,低声道,“嬷嬷抱去马车。”赵媪应了一声,抱住两个孩子赶紧走了,一路轻声哄着,“大公子不看不看,大公子乖乖.......二公子,你也别哭了。”
不管怎样,大人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总不能再叫孩子看见。
免得污了孩子的眼睛。
西太后连连叹气,“这......好好的宫宴,原也都高高兴兴的,怎么又闹到这个地步?云姜,你是二公子的母亲,这又是何苦啊,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便是。”
别过脸又赶紧去招呼宛娘,“二公子的母亲看起来伤得不轻,快扶下去。”
是了,二公子的母亲是最妥帖的身份,能在最危急的关头保得云姜无事。
宛娘应了一声,连忙上前来扶,“云姑娘快去后殿歇一歇吧,以后,还得照顾二公子呢!”
云姜被搀着起了身,将将起身站稳了,却又一把宛娘推开,大抵适才被打得眼前发黑,这片刻的工夫已经缓了过来。
谢密兀自哭着闹着,然云姜不管。
甫一缓过来,便冲到他们跟前,撕心裂肺地哭,也气竭声嘶地叫嚷。
一张嘴便是一汪的血。
大声痛斥。
“你们......你们都打我!都欺负我!”
厉色指责。
“我父亲母亲为你们而死,你们......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凭什么!”
她只顾着高声诘问,不觉得自己正在魏宫之中惹什么祸事,满心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因而宁死也要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
宁死也要。
你瞧她两半脸已经肿得不成模样,嘴角的血淌着,仍旧吊着一口气大声叫道,“打?打?打我也要说!你!你.......你跟着中山君.......”
凤座上的人正朝此处切切凝望,殿中诸人也无不朝此处望来,都知道云姜接下来必要吐露出足以令她身败名裂的消息来。
谢韶的刀在腰间已经摁不住了,但被谢允拦了下来。
司马敦上前低声问道,“主君,可还留?”
问的是云姜。
是了,云姜这样的人,实在再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留与不留,那人没有答。
但那人没有叫云姜说下去。
那人扬起手来,忽而一阵凌厉的掌风穿过,这便听得极其响亮的一声。
那只素来张弓提剑的手已将那白里透红的脸,把那搅弄是非的嘴,把那不死不休的人,扇出了五尺开外。
一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