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媪连忙冲上去,又打又拉架,“放开我儿!”
阿磐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西太后,你瞧西太后在干什么。
西太后抱着谢砚,佯作自然地转过身去,原本就在抚摸眉眼的那只手,出手利落地捂住了谢砚的鼻子。
谢砚喘不过气,小手小脚猛地踢蹬,哇得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阿磐心头骤然一跳,呵,声东击西的把戏。
谢玄不在,她便是拼了命也得把他的孩子护好。
护好谢砚,也护好谢密。
便是仍旧心有嫌隙,也不使他再有什么后顾之忧。
西太后有备而来,难道她们母子就要引颈就戮吗?
早有防备,因而不惧什么。
阿磐袖中的弩箭蓦地便抵上了西太后的腰腹,能听见锋利的箭镞借着力道往深处刺去,发出了“刺啦”一下的声响。
“娘娘。”
声腔不高不低,旁人听着仍旧是娇软温婉的,熟识她的人才知道,此刻她杀心顿起。
她不惧叫东壁身败名裂。
赌了。
赌上一把。
敢杀她的孩子,她就敢杀魏国的太后。
那贵妇人变了脸色,凤钗一晃,顿时就住了手,“你!你干什么?”
阿磐的弩箭又往深处抵了几分,扎透了西太后的华袍,刺上了西太后的皮肉。
“娘娘怎么敢杀王父的孩子!”
西太后忍痛去拦弩箭,拦住弩箭,强撑着颜色道,“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吾喜欢大公子,还不能......还不能亲一亲,抱一抱了。”
司马敦还在与内官打作一团,而赵媪已回过神来,连忙冲上前来夺过谢砚。
西太后强笑一声,“阿磐啊,都是自家人,干什么呢,这是什么东西,还不收起来。”
阿磐却冷了声,“谁与你一家人。”
西太后这时候稳住了心神,反将一军道,“难道,你要刺杀当朝太后?吾一声令下,院子里的人立时就能冲进来!吾的人,你当他们是吃素的?”
阿磐的弩箭死死抵着不肯松开,“娘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西太后受疼“嘶”着,嘴巴却硬,“自然是东壁。”
知道是东壁,还生出这么大的胆子来。
阿磐手上作力,扎得西太后尖叫一声。
“娘娘要掀了东壁的天,王父回来,就能掀了魏氏的朝堂,你信与不信?”
西太后大口喘着气,“以后的事,吾也管不了那么多!你们都死了,谁又知道是谁撕破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