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庭院里,赵毅重重的握着拳头,心情舒爽到极致:“四个多月,朔风那座城池,硬抗二十几万人,竟守了如此之久!”
“果然,他去朔风就不是毫无准备。”叶长清对于宋时安这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了,“这力挽天倾的功劳他拿下后,他还想做什么?要怎么,去斗孙司徒?”
“他要斗孙司徒的话……”吴王感到了一丝的棘手,“既为吴王党,岂不是也代表我们要斗孙司徒?”
“殿下。”叶长清见他在这种事情上依然犹豫,忍不住露骨的说道,“要斗孙司徒的是陛下,您肯定也要斗啊。而且如果斗赢了,那啥就是您的了呀。”
“不要口无遮拦。”
赵毅提醒叶长清。
“我说的是那啥。”叶长清不耐烦的反驳。
“谁不知道那啥,就是那啥啊。”
“停停停。”吴王打断两人斗嘴,然后点了点头,“为了那啥,得去为父皇解忧。”
就像是那一日在母后寿辰时,他说的那样。
魏翊云想要夺嫡走的路线便是——替父解忧。
“那这城,就意味着已经守住了吗?”吴王问。
“基本上就是,但也不能完全确定。”赵毅说,“我估摸现在的朔风城,已经变成一个烂木桶了,城头被上了无数次,能够守住,纯粹是齐军已经半残,而朔风的守军,全靠意志力在坚持。说不定,巷战都打了好多次。”
“那不会最后一点,出问题吧?”
吴王担忧的问。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已经下雪了啊。”叶长清也皱起了眉头,“要是运气好,甚至已经提前结束了。”
不该下雪的日子下了雪,那就是命运对勇士的馈赠。
该下雪的日子下了,那就是智慧和才能,堂堂正正的获得了胜利。
该下雪的日子不下,那就是纯纯霉逼,人算不如天算。
宋时安胜利的含金量是被拉高了,但风险也变大了。
在三人有些为朔风愤愤不平的时候,这时,一个圆脸的常服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殿下,二位大人。”
贾贵豪,虽然算不上是吴王党的核心成员,目前的官职相对而言有些低,是盛安西都尉,但因为这个职务,对城内大大小小事情都掌握的很快,所以也给予了他能够入府的权利。
盛安的治安,由东南西北四个都尉主管。
相当于四位首都公安局分局的局长。
是盛安令下的几位重要官员。
“看你是笑着进来的,有什么好事吗?”吴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