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的口供出来了。”
听到这话,他明显的就被提起了精神。
有紧张的情绪,但不明显。
侍奉了这么多年皇帝的陈宝,最懂的就是察言观色。
看人,十个他能看准九个。
还有一个不是看不透,是看准了也没用。
某些人到达某种层次后,基本上就无敌了。
比如离国公。
高位者的余裕。
就算看准了又能怎么样呢,不可能去拿捏的。
那一日,皇帝都有点请求的意味了,让他出战,可他想也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仿佛在说:
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我去了,就算打赢了,你能放心吗?
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
但小魏,他现在能够拿捏。
“他怎么说的?”魏忤生问。
“回殿下。”
平和的,陈宝道:“大理寺那边审了一下午,宋时安的口供基本与您一致。”
说话时,陈宝的双眼,注视着魏忤生的双眼。
如若两个人确定好了,各自扛住责任,口供完全相反,那么自己的这个回答,会让他有两种反应。
其一,惊讶。
惊讶为什么宋时安不按照约定的那样做。
其二,也是惊讶。
他笃定宋时安会按照约定的那样做,可为什么自己这个大太监要撒谎?这是皇帝要试探!
人,再神机妙算,再精心布置,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他可以预料到,宋时安会和自己分开的受审。
可谁能够想到,皇帝会突然来摆他一道,故意搞一个诛心的试探呢?
就算!就算宋时安跟妖孽一样,连这一步都算得到,可真这样被问的时候,一个二十一岁的孩子,真能够做到,一点儿破绽都没有吗?
觉不可能。
“那不就是真相大白了吗?”
刚才的一丝紧张,变成了松弛,魏忤生相当随和回答道。
“按照程序来说,的确是如此。”陈宝道,“那殿下,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不想去面见陛下,亲口说些什么。”
“陈公公,我想问下。”魏忤生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宋时安是不是就快出狱了?”
“是的,殿下。”陈宝做出老实道。
“好,那就没有别的想说了。”
小魏摇了摇头。
“那奴婢,就告辞了。”
“陈公公慢走。”
陈宝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宗人府。
只留下魏忤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