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貌似年近四十几岁的,但实际上才四十刚到,面容清瘦的男人站在门内,看着肖峰和赵爱军。显然,男人是认识赵爱军的,便把询问的目光投在了赵爱军的脸上。
赵爱军很有礼貌地说道:“秦师傅,这是我们柳坝村里的肖峰哥,他找您有点事。”
秦师傅看了看肖峰,或许是一个人在学校里太寂寞,他竟然语气很是诙谐地说道:“找我有事?进来说吧,还从来没有人有事找过我,今天真是很新鲜。”
肖峰看看赵爱军,就说道:“爱军,你推着自行车,就在这里等着我。”
赵爱军很是懂事地说道:“你去吧,肖峰哥,我在门口等着。”
秦师傅看了一眼赵爱军,也没说话,就把门一关,把赵爱军关在了大门外边。
肖峰跟在秦默涵身后往门房走,肖峰看着秦默涵此时挺拔却又被生活的沧桑压得有些微微左倾的身姿,不由想起前世里那个说起经济学就如诗人抒怀的秦默涵,肖峰心里暖暖地,不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秦默涵的门房和他的人一样,除了寒酸就是干净整齐。
屋子里有个大铁炉子,生着火,火上烧着一壶水,正在咕嘟咕嘟的滚着。
秦默涵把水壶提在一边,从桌上拿起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倒扣着的玻璃罐头瓶子,说道:“还没有人专门来找过我,这个寒假你是第一个客人,肖峰对吧,你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肖峰一下子笑了,知道秦默涵是经济学的大知识分子,不出半年,他就会被调回川地原籍,做大学的老师。
他在这里虽说是在看校门,但这里的人朴实,很敬重他,所以他也是被大家保护的,但是正如秦默涵自己所说,没有人轻易找他,他就在这里敲钟,搞搞卫生,写写通知,在校园里种着一些学校的自留地。
听说之前是在更远的地方放马,受了很多苦,后来才被调到这里,受到了特别的关照,才有了这几年的看校门的活,传说也是一种特别的照顾。
肖峰坐下来,把自己帆布挎包里的白糖掏了出来,放在那唯一的破旧木桌上,说道:“秦师傅,我今天有事来求你,希望你能帮我一下。”
秦师傅很惊讶地看着肖峰,然后就忽然笑了,说道:“年轻人,你对我一个看大门的有什么所求?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可求的?我很好奇,你说说看。还有你这包是糖吧?看着很诱人,我也很久没有吃到糖了,若是我能帮到你,冲着这包糖,我也要帮你。”
肖峰被秦默涵幽默坦率的样子逗笑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