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底。
现在的令无怨，其实已经不欠对方什么。
在这方面，他一向是把恩怨分得很清楚。
要明白，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当初之所以会收养他，本质上就只是为了混点政府方面的补助罢了……那种恩，真就只是利益方面的恩罢了。
于是，随着令无怨的目光在那人身上与远方那个陨石坑之间，来来回回扫视许多遍以后，他的心中不由就诞生出某种猜想：
‘难道说……【天命洪流】其实是在隐晦的提醒我，对方接下来做的事情，对我相当重要吗？’
即使不太肯定。
但他觉得，真相是如此的可能性并不小。
可当他试图对相关真相进行占卜预言的时候，他却只能得到一些颇为模糊的反馈，根本无法窥视到问题的本质。
他知道，那是基于自身实力不足与距离太过遥远而产生出来的影响。
此前。
在窥视那人因果的时候。
他就已然发现，自己想要以这种状态隔空窥视此地的因果，最起码都需要消耗掉正常状态时上千倍的因果律。
而且，由于他目前仅仅只是将一缕意识顺着因果联系隔空投射过来的原因。
他能够做出的实际影响，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很有限。
纵使愿意拼尽全力且辅以【天命洪流】的效果，在距离如此遥远的情况下，他恐怕顶多就是能够隔空施展出【炼体境】左右的力量而已。
那是几近于无的战斗力，不知道等于本体的多少亿分之一……
所以，在思索片刻后。
他只能选择继续进行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