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违。
封云醒了。
雁北寒倒了一杯酒，笑吟吟的道：“方彻，你知道，对我最大的打击，在什么时候？”
方彻心念电转，有几个猜测。
摇头道：“无法确定。”
“在上一次，吃饭的时候。封云问你的时候。”
雁北寒淡淡的笑了笑：“封云从那时候开始真正转变，而我就在那个时候知道了，我没希望了。”
方彻轻轻叹息。
他能理解雁北寒的难受。
因为那一刀，是雁南捅的。
而且是当面捅的。
很残酷。
雁北寒和方彻两人，都是亲历者。
“但我进来之后我才想通，我未来的位置在哪里。”
雁北寒道：“我现在其实已经走的很高了。爷爷对我也很支持，我不能怨恨他老人家。因为，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推我上去的话，九大家族都会反对他。甚至，总教主和封副总教主也会有意见。”
“站在他老人家的位置考虑，是不可能的。除非封云真的扶不起来。”
雁北寒一笑，道：“或者死了。”
“是的。”
方彻点头：“是这样的！”
在这一点上，毋庸置疑。不仅是雁南，换成东方三三在雁南的位置上，也必然是这样的选择。
而且也必然会敲醒封云！
雁南先让雁北寒出来做出来成绩，给封云压力，在压力已经形成的时候，再来一个醍醐灌顶。
这手操作，异常漂亮。
方彻心中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雁南这块老姜，真不是等闲之辈。
但方彻最想不通的是：东方三三为何没有阻止？
他不可能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