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此外就是道兵在村中看到的,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
村中老人且不提,眼前三种乡民却是个个诡异。唯有他怀中的阿圣,仿佛是唯一正常的那个。
阿圣拽着他衣襟,紧紧贴在他身上。
虽然得了他的安慰,却还是不停颤抖说:“大哥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还能不能逃出这里?”
他越贴越近,脸蛋埋在陈叙怀中,因而陈叙便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与他语气中的恐惧俨然是相隔十万八千里。
他声音颤抖惊慌,藏着的脸上却尽是兴奋与激动。
同样兴奋激动的,还有藏身在河神庙深处的鹤发老妪。
老妪上身前倾,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几乎的贴到了铜钵水面上。
她似乎是隔着这水面在陶醉地嗅闻着什么。
“好生精纯的生气,好生蓬勃的气血,还有、还有一股大才子的味道!”
老妪微微闭目,口中呓语着什么,语调逐渐癫狂。
“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居然有这等人物闯入了咱们河西村。”
“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吃?还是再等等,等查清楚他来历再说?毕竟这等人物,身份只怕是不同寻常。”
“不、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我忍不下去啊……”
她豁然睁开眼睛,一双与鸡皮鹤发截然不同的润白手掌却是不自觉被她塞进了口中。
老妪嘎吱嘎吱,竟是就此啃起了自己的手掌。
而就在那铜钵对面,桌上放着个贴满了血色符文的铁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