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来低微,不被皇帝所喜,自己在宫里磕磕绊绊长到六岁,后来不知怎么得了崔妃的眼,被崔妃说服皇帝,记到了自己名下。
自那以后,五皇子的处境地位便开始大变样。
从人人可欺的宫女之子,一跃成为宠妃之子,再到后来,他逐渐被皇帝看重、喜爱。
如今,就连他原本的母族也被提拔。
其中几个子弟在他手下听差,颇为得力。
这个来到云江府的“表兄”名叫池杰,据说是一心求学,因而外出游学至了云江。
又碰巧在云江府有崔氏这门“亲戚”,这才来到崔家暂住。
可实际上崔云麒却知晓,对方就是在玉京天都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这才匆匆跑到云江避祸。
池杰自来崔家,便被奉为上宾。
即便明知对方此来有异,崔氏众人却只做不知。
不论如何,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也要将人哄好,至于对方与上京某位大人物的恩怨,呵,关他崔家什么事?
崔云麒从前是这样想的,却不料对方今日前来,劈头就问陈叙。
这一句话,立刻引起了崔云麒的极大警惕心,崔云麒不动声色问:“表兄问陈叙做什么?据我所知,表兄与我陈兄似乎是素不相识罢?”
问话时,崔云麒面上甚至犹带三分笑意。
池杰立刻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神情过激,连忙调整情绪,打个哈哈道:“我这不是听闻了玄榜三十一的大名,想要结交一番嘛。
不料此人竟走得这般突兀,云麒啊,你一向自诩与他交情好,可我瞧着,这也不怎么样啊。
要不然,他突然就走了,怎地都不与你提前说一声?”
虽然是调整了情绪,语气里却仍然带着几分难掩的愤懑之意。
终究是恨怒难平,甚至无法掩饰。
崔云麒淡淡笑道:“便是交情再好,也没有叫人事事与我报备的道理。
表兄,错过便错过罢,等陈兄参加今秋乡试,我等终有在平阳府再见那一日。”
“你懂什么?真到那时候就晚了!”却不妨池杰脱口就是这样一句。
崔云麒眼神立刻微沉,他察觉到了某种极大的不对劲。
正要再与池杰交谈几句,套一套他的话,却不料池杰转身就走。
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与他再说。
与此同时,云江府中,韦氏被崔、宁等几家彻底瓜分,冯原柏这个原本毫无存在感的附郭县令逐渐在云江府有了自己的名号。
云江县境内,又除几处妖患。
有妖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