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己眼瞎,竟偏要责怪道路不平。
小的我虽是个伙计,却也受不得这等委屈。你叫啊,你倒是叫我们掌柜来啊!
好叫这位大爷知晓,咱们客栈背后可是姓高的。
客官这红口白牙地就给咱们客栈摸黑,怎么,这是想要讹诈还是怎地?
您可瞧好了,咱们掌柜要是真来了,那这事情可就没有这般容易平息咯。”
店小二伶牙俐齿的一番话实在是将容长眼气得不轻,他待要坚持自己就是踢到了东西,可是眼睛往地面一瞥,却见那青石地砖果然是平整一片。
又哪里有什么半分凸起?
莫说是凸起了,就是一丁点杂物也没有。
可见这地面被打扫得何等干净,说一句光可鉴人竟都毫不为过。
而客栈中众人的视线也同样落到了门口那片地面上,不等容长眼再说什么,众人已是纷纷叫嚷起来:
“这人当真是眼睛有毛病哩,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了,还要怪这地不平。
这地面还要怎样平整才算是平?
总不能还在地上铺个毯子,请大爷您好生走路罢?”
这话说出来,顿时又惹来一片哄笑声。
摔在地上的容长眼被嘲笑得再也没脸多呆,慌忙爬起来伸手向后对着众人一指——
他神色愤愤,却又终究是掩着面,忍着痛,快步走了。
这人一走,众人再度哄笑出声。
一片哄笑声中,难免又夹杂几句嘲讽:“这位架势摆得忒足,说起话来那叫一个见识了得。
嘿,结果却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就是个装腔作势的纸老虎!”
听者大笑,又有人应和:“是极是极,不过如此而已嘛。哈哈哈……”
一片笑声中,无人注意到陈叙那边的小箩筐里,一只小刺猬正心虚地缩了缩自己的小手。
但片刻心虚过后,听着众人对先前那容长眼的嘲讽,这小刺猬又重新将头颅微昂。
咳,它才不是做坏事。
它这叫抒发心绪,念头通达。
陈叙微微一笑,只是伸手轻轻在小刺猬额头一点。
魏源忙从箩筐里探出头,对陈叙小声说:“陈兄,我信你,不论这次秋闱中有多少劲敌,我都信你一定是拔得头筹的那一个。”
陈叙轻声道:“多谢你,阿源。对手的确都非常强劲,这一路,我只怕还要再借你的书多看看。
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魏源忙道:“陈兄才不是临阵磨枪,你是厚积薄发。不过我的书你不必借,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