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恕鄙人不能答应!”
“一则,现在虽皇上待公至仁至慈,但朝臣中忌恨公的人不少,公若不收敛,恐他们会变本加厉的要求皇上处置公;二则,事若发,也反令皇上为难,且可能真的转变对公的态度。”
“我这都是为公您着想,还请公理解!”
岳钟琪这时拒绝了年羹尧的请求。
年羹尧一时脸黑如锅底,拳头捏的嘎嘣作响。
他现在才发现,没了皇权支持,连岳钟琪这位昔日的绿营大将,都开始不再给他面子。
“那你替我代送一副董其昌的画,与一块可做印章的上等和田玉,到时候和你的冰敬一起送于四阿哥总行吧!”
年羹尧看向岳钟琪,再次提出了一个请求。
他已经打听知道,当今四阿哥弘历喜收藏书画,也就觉得,这四阿哥弘历也必喜有做印章的好料,便决定送出这两样他在西北从下属官员手里收到的两份重礼,而求个后半生稳妥的机会。
而地方大员的冰炭敬,在京王公都是会收的,弘历也不例外。
岳钟琪这才点了点头。
但转头,岳钟琪就把年羹尧跟自己的谈话,以及年羹尧指使西安官绅组织士民持万民伞挽留的事,一起以密奏的方式汇报给了雍正。
雍正则把这份密奏给了东暖阁的弘历:“你看看这份奏折。”
弘历接了过来,而在看了后,就怒不可遏道:
“阿玛,这年羹尧的确该死!他完全没有把您这位君父当回事,竟然依旧想蒙骗您,想暗中操纵盐利,乃至宁肯现在才来向儿臣示好,也不向您承认,他做了对不起您而背着您冷待儿臣,乃至陷害十三叔的事!”
弘历现在对年羹尧的态度,与之前在总理事务王大臣与起居注官钱名世面前向雍正表达的态度完全不同。
这是因为,现在,他是在私底下与雍正谈这事,而雍正给他看这密奏,也明确是想看看他对年羹尧这种做事方式的看法,对君权至高无上的看法。
雍正在听弘历这么说后,又把一道奏折给了弘历:“这是年羹尧自己上的奏折,你再看看。”
“奴才以愚陋之姿,器小易盈,又不能谨言慎行,处己昧于谦卑,办事日多悖谬,是奴才之罪责,已无所逃,而圣主慈恩,仍令奴才任杭州将军,奴才岂敢使圣主为难,故恳请圣主罢官降罪,以慰人心,以严法纪,而准奴才在仪征听旨。”
弘历默念起这奏折上的内容来,而复又看向雍正说:“儿臣没想到,他还两面三刀,在给阿玛的奏折里,表现的已非常老实,但暗地里又